这样的恍惚生死反反复复, 每一次都是历经折磨, 才被允许得到解脱。
此时身下的床榻比她平日里睡的硬许多,屋外霜天寒地, 榻上垫了厚厚的兽绒,但她躺着还是诸般不适。
身体疲累极了, 酸, 疼, 让人想要全身蜷缩起来的软。
玉怜脂几乎睁不开眼, 她能感觉到眼角的灼痛, 那是昨夜泪流太过留下的印痕。
床板不够柔软,垫在她脑袋下面的枕头也没舒服到哪去。
她被裹在一团如火的极热里, 素日安睡后依旧会发寒的手脚竟也暖和起来,她艰难地侧转过身, 鼻尖触到了许多长丝一样的东西。
但又不像是她的头发,她的发要更细更滑。
她抬手去挥掉它们,却怎么也弄不开,许久,她有些烦闷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