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俦是钟老太师的儿子,在他未登基前,曾经入宫给他做过伴读,算起来,是有年少的情谊在的。
“年纪上来了,难免多病。让他下去好好休息,请太医,”平武帝沉吟片刻,说道,“镇北侯也去更衣吧。”
小太监:“是。”
东园南。
段素灵带着玉怜脂,小心避开巡逻的禁卫,终于到了南园与东园的交界处。
赵阿京跟在身后,指了指前方:
“东园南,那里就是宫里派给车马停在南园的大臣们休息更衣的地方,我已经按照钟府吩咐传信给程府小姐身边的婢女了。”
玉怜脂望着那处此刻无人,昏暗的小殿:“好啊。”
赵阿京:“我把你们送到这,您也该满意了,章伯还在等着,我得回去了。”
“那你就先回去吧,过会儿再来。”玉怜脂轻声道,“说不准你还能当个功臣呢。”
钟芷兰让程府小姐在谢砚深休息的厢房中埋伏着,便是料定了他会进入厢房之中。
钟芷兰如何未卜先知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谢砚深如果要进入厢房里,左不过就是为了更衣梳洗,醒酒之类的事。
既然要更衣醒酒,衣物和梳洗用的东西又都在赵阿京管的小马车上,谢砚深自然要派贴身随从去取。
冬季外袍披风都厚重,无法随身携带,旧衣换下了最好拿回马车中放着。
谢砚深更衣之后就要立刻回到灯宴上,不能耽搁,随身侍从为了放件衣服在园子两头来回跑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