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宴侯爷进出各个地方的行踪,打的什么主意,他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能不明白?
不就是露水情缘,床榻算计那回事。
大房那位玉姑娘,财大气粗却胸无城府,到处撒钱,她不是想看宫宴吗,他帮她一把。
让她既能看宫宴,又能看个香艳热闹,五千两,买一送一,才不算亏不是。
最好她吓得当场发作起来,然后把局面搅得更混乱。
不过她更可能不敢闹,而是会悄悄溜走,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哲保身。
这也没关系,他之后会向钟府通风报信,告诉钟府大小姐有这么一个目击者的存在。
钟芷兰难道不得立刻费尽心机斩草除根?届时又是一场好戏。
至于钟府的诡计能不能得逞,那都无所谓,得逞是一场闹剧,没得逞也是一场闹剧。
他要侯府、程府、钟府,全都乱起来。
越乱越好,越乱越妙,越乱,他和贤娘走得越顺利。
一切,就全看明日晚上的大宴了。
第26章 当时说谎骗他的那股机灵劲哪里去了
到达族地庄子的第二天, 玉怜脂起了个大早,用了早饭,带着人出了临时居住的小院, 随处走走。
天色尚未明亮, 薄薄夜色如一层轻纱蒙在这片土地,宅院构造庄严规整, 却又带着阴沉沉的冰冷。
玉怜脂站在阁楼上, 往东处望去,那里是一座全色深黑的建筑谢氏祖祠。
她无需靠近那里, 那股肃穆的气息也不容忽视,如一头沉睡的巨兽耸峙于族地中心。
京城侯府里其实也有一座小祠堂, 就在王老太君的润安堂后面,据说也是十分庄重的,但和眼前真正的祖祠相比, 想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寒天霜地之中, 厚重的雪覆在谢氏祖祠顶端,周遭庄子下人来回经过, 远远看去,如同庞然大物旁慢行而过的小蚁。
昨日老太君、镇北侯他们祭拜祖祠之时她在房中服药, 屋外黄钟大吕, 声乐鸣鸣, 屋内只有苦药的气味、无言的静默。
关嬷嬷站在她身后, 看她望着那处静静出神, 过了半晌,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