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在何处举办,何时开始,又从哪处进出。横竖侯爷肯定要赴宴,便请主院的人到时候透个消息,让姑娘偷偷跟去,远远地瞧上几眼就好,想问问有没有门路,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一开始,一点消息都没有,后来突然有人找来,中间传话,说冬祭负责主院车驾的马夫赵阿京愿意行个方便,只是不知道好处够不够。”
“而后这个中间人引路,我易容去见了赵阿京,说先给五百两定银,事成后再付他一千两,没想到,他竟然嫌太少。”
玉怜脂眯起眼:“嫌少?他要多少?”
“五千两,两千两先做定银。”段素灵沉声道。
玉怜脂定神片刻,而后笑出声来:“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他当时什么样子?”她又问。
段素灵沉吟片刻,谨慎说:“似乎是真的不屑,觉得一千五百两不够,而且,他好像对此事有些无所谓,没有任何叮嘱,比如到时候一定要按时回来小心不要被发现之类的。”
“如今能接触到的人只有他,只能先稳住,所以我便说数额太大做不了主,过了一天再回去找他,说您同意了,冬祭进了行宫给他两千两,办成事再给三千两。”
闻言,玉怜脂眼中闪动两下,忽地道:“一个庄户出身的马夫,只不过要他透个消息,他开口就敢要五千两?”
一千五百两,足够赵阿京脱离侯府,回老家做个体面的土财主了,他却不屑于此。
而且若是换作平常人,于此事上通常会存在两个反应。
一是觉得天上掉馅饼,难掩激动;二是十分紧张,有道是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做见不得人的事,自然害怕事情败露。
真想坐地起价,也不敢一下子这么一大笔钱翻个三倍有余。
就算是赵阿京想到时候拿了钱立刻跑,不顾及身后事,也总要担心一下能不能从侯府全身而退吧。
段素灵一激,立刻看向她:“姑娘的意思……”
“不对劲。”玉怜脂下了结论,面色沉下来,目中厉光闪过,
“派人盯着他,必要的时候,阿姊,你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