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怜脂:“若不是因为惧怕深叔,我这位婶婶,动作也不会这样利索。”
“我原本以为,高大夫人不会这么快就屈服。”段素灵道。
“为着母家,她当然会,”玉怜脂轻声道,“若她推三阻四,那西院的大夫就会多诊出些真东西来,她可不得不怕。深叔若是知道了什么,高氏一族的下场可不会太好看。”
段素灵沉默片刻,沉声:“我听闻镇北侯当年反击外敌,战胜之后下令坑杀了数万俘虏,又将几个小国的皇族枭首祭旗,至今都挂在风峡关城墙之上,以作震慑。关外众国元气大伤,至少三十年内是不会再有进犯之力了。”
“……杀伐无情,剽悍鸷猛。平日里看着深叔,只觉得他是肃正君子。”玉怜脂低声道。
段素灵凝神看她:“姑娘,此时若是回头,还……”
玉怜脂打断了她:“阿姊帮我寻个人来吧。”
“什么人?”
“房中事,闺中乐,也是一门讲究。”少女目中浅淡,唇角轻勾,“去寻个精通此道的人来,若是不学不知,到了紧要关头,难免惊惶坏事。”
“阿姊不也说了,镇北侯非寻常男子,我身子不争气,不早做打算,如何应付得来。”
段素灵瞪大了眼,只觉得一口气梗在胸口。
玉怜脂却不管她,自顾自接着说:“别找那些含糊不清纸上谈兵的,要找,就去找会真本事的。”
“……真本事,那,就只有那些腌臜地方才有了。”段素灵深呼一口气。
青楼,妓院,暗-娼窟。
那种地方的妇人,越会真本事的,越会调-教人的,手上越不干净,沾过人命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