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容不得你不认。若是事发,婶婶你本就命不久矣,一人死了也不打紧,可婶婶娘家是否担得起镇北侯的雷霆之怒呢?”
“莒菏位于大昀西境,高氏盘根莒菏多年,婶婶若没有娘家助力,如何从关外拿到如此之多的身屠油。论起来,婶婶是主谋,高氏一族就是帮凶。”
“到了那个时候,婶婶,你族中亲人,可就都要受你牵连了。”
高眉湘彻底失去了仪态,想要下榻却没有气力,只能朝她怒吼:
“你敢!若非大房收留,你这孽障如今焉有命在?!这些日子我何曾亏待过你?你竟要搅得满府风雨,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玉怜脂听了这话,愣了愣,大笑:“做主收留我的是滨叔,又不是婶婶你,婶婶现在竟委屈起来了?”
“不过,婶婶说的也有理,”她笑眯眯地说,“滨叔对我好,婶婶对我也好,我怎能厚此薄彼呢。”
高眉湘怒极反笑:“哼!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那香真正发作起来即刻毙命,根本不会传染,也不会出现什么红斑!谢滨和方氏,还有那些个奴才现下所谓的疫症,恐怕是你动的手脚吧?”
身屠油的慢毒眼看就能要了谢滨和方氏的命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症,竟然让他们避开了毒香,多活一段时日。
怎么这样巧?
她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京中如今没有时疫,这场怪病到底是哪来的。
如今,倒是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