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两旁的武婢盯紧她的唇舌,以防万一。
一直站在后侧的福明走上前,从袖中拿出叠好的宣纸,大步走到主座前,双手捧上:“这是云山观监院清晖道人写下的供状,还有誊抄的刘姨娘遗书,请太夫人过目。”
“另外还找到了这些年清晖道人与伯夫人来往的密信,这老道的徒弟们也都抓到了,供状俱在,当初您忽然急病,便是伯夫人为了让自己的女儿与您亲近,指使云山观之人在观中茶水内给您下药,表姑娘再来照料您,让您相信表姑娘是与您命格相合之人,同时密谋用绿巩油毒害玉姑娘,幸而玉姑娘警觉,她们才没有得逞。”
王老太君半靠着甘嬷嬷,已经有气无力,紧紧咬着牙,迟迟没有打开手上的供状和遗书。
安平伯夫人眼珠颤抖着偏转,吸气都带着恐惧。
“云山观的监院与此贼妇早已暗中往来许久,亲密无间,当年跪阶求子,也不过是做戏罢了。”谢砚深眼神冷寂,“赵庆吉与赵庆姗,也并非赵家血脉,而是”
“你含血喷人!!”安平伯夫人大吼,涕泪俱下,满眼血丝,“你抓了我儿,又给云山观的监院上刑,要什么供状要不到?!你母亲不过是不喜玉氏女,亲近庆吉和珊儿,庆吉先前虽不知轻重可被你打伤也算抵过了,可你,你竟然为了给那个妖女铺路,这般飞冤驾害于我们,陷害你自己的骨肉血亲!捶楚求罪,你就这么狠心!”
末了,又痛哭哀切:“深儿,不,侯爷!你若厌恶我们,只管冲我一个人来就是了,要打要杀就让我一个人受着,放过庆吉和庆姗吧!”
她哭诉完,原本就犹疑不敢相信的王老太君,更加紧捏住手里的供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