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日吧?”尝试商量。
蓝正抱着臂,皮笑肉不笑:“六七日,你打算上天问问玉皇大帝是吧?”
直接下了通牒:“明天我要是见不着人,我马上就走,我手上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医治,没功夫跟你们在这磨磨蹭蹭。”
说完就站起身,把东西收拾到箱子里。
玉怜脂忍不住挑眉。
这脾气,也难怪谢砚深找到他之后这么久才成功把人请进京来。
福明在一边抓狂得就差挠头了,玉怜脂自己倒是没多大所谓,反正她这病,从小到大换谁来医治都是个难字,祛不掉根的。
蓝正潦草给她又行了个礼,风风火火就闯出门了,福明在后头火急火燎地追。
“蓝大夫!”在院门处一把扯住他,气喘吁吁。
蓝正仰着下巴瞅他。
福明深呼吸完,咬了咬牙:“……明天把人给你带过来。”
现在这情况,不答应也得答应。
如果侯爷在的话,肯定也会同意的。
蓝正才算满意:“这还差不多。”
福明抹了把脸,问正事:“方才您在里头给姑娘诊脉,情况如何?我家姑娘的病是不是,不太好治?”
蓝正背着小箱,继续往前走,漫不经心:“我行医十余载,看过的医案应该也上万了,这么多病里,但凡先天从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就没有好治的。”
“你家姑娘这样的脉象,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给她治病的那位大夫,手段很高啊,不过,病根太深,没除掉,命不久矣。”
福明差点跳起来:“什么?!那……”
“幸好”蓝正倏地扬起灿烂的笑,打断他,“遇上了我这样的好大夫!”
福明一僵。
蓝正笑眯眯地盯着他:“你们侯府找我之前肯定把我家老底都查了个底朝天了吧?”
“呃……这……”福明有些尴尬,讪笑。
蓝正并不在乎,而是傲气道:“我家先祖代代在前朝大内伺候,宫里头最易夭折的就是皇子嫔妃,最多的就是各种暗害伎俩,我家最擅治胎中弱症,调理妇人身体更是不在话下。”
福明眼睛几乎要射出光:“那我们家姑娘的病,是有的治了?”
“是能治,”蓝正先肯定了他,然后立马泼了盆冷水,“但是麻烦,很麻烦,非常麻烦,无比的麻烦。而且,我没十足把握,最多六成,这还得是病人自己配合的情况下。”
“你们家姑娘……”蓝正呲牙笑,摸着下巴,幽幽地说,“我见过的病人成百上千,她看着很像是最不听话的那一种啊。”
“喜欢阳奉阴违,对吧?”
福明这回是真的震惊了,玉怜脂刚刚在屋里的表现和“不听话”压根不沾边,但是蓝正见她第一面就敢下结论说她会阳奉阴违。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猜的???
他眼睛瞪得快要飞出来,蓝正笑而不语。
“哈哈……蓝大夫,说笑了。我们姑娘会好好配合您的。”连忙转移话题,
“不瞒您说,我家姑娘的病很多人都说治不好,只有您说能治,我听说,您家先祖在前朝宫里是当了太医院院使的,是不是留了什么妙方奇书啊?”
蓝正哼笑移开眼,接过话:“那是当然,前朝宫里的灵药秘方,其实现在的太医院肯定也留着记录,只不过,未必有我家家传的医书齐全。”
福明了然地点点头,表示佩服佩服。
两人一路走,拐过回廊一角,一阵寒风裹着花木香气扑来。
福明眉心皱着,眯着眨了眨眼,忽地鬼使神差:“那您有没有听过……神蛇引啊?”
蓝正身形一顿,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