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深肃声:“先前珠玉院的下人禀报过,腊月里是玉氏夫人的冥诞,是否一齐置备纸烛之物?”
玉氏的夫人,玉怜脂的亡母。
谢滨愣住,随后摸着头思索了半晌,才半是疑惑半是迷茫开口:
“怜脂母亲的诞辰……我记得,是暑夏里啊。”
他在苏州几年,戚脂生辰宴,玉逢羲还请过他的,只是时间太久,脑海里的记忆模糊了些,可季节总是不会弄混的,更何况是冬夏这两个差距极大的时节。
话音落下,几步外,谢砚深倏然眯起眼。
“莫非是我记错了?”谢滨拍着额头,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抬起眼,被对面人的脸色吓了一跳。
“二郎,你这是……?”
谢砚深却没再多说什么,只冷道了一句“兄长慢行”,转身便大步离去。
只留下回廊里满头雾水的谢滨。
第87章 如果她真的骗了他
国丧尚且一月, 侯府上下改整掉了所有颜色鲜亮的地方,全部换成素净的装饰,连花木都必须斟酌摆放, 不能有半星喜庆的东西出现。
路上洒扫干活的下人们静默无声, 平日或许会小声交谈,如今但凡有心眼的, 都谨慎起来, 一部分是因为国丧,还有一部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府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出的事也越来越多。
润安堂闹出事的频率越来越高, 老太君不安乐,前段时间大病,还破了府中规矩把一群道士请进来, 把侯府弄的乌烟瘴气。
侯爷和老太君顶撞, 前头打了润安堂的管事们,后脚在四时园顶着老太君的巴掌印出来。
大郎君也和老太君不和, 飞红园做法事时硬抗着不让老太君动玉姑娘,还在珠玉院门口把润安堂得脸的管事扇得鼻青脸肿。
几月下来, 老太君与两个儿子先后数次大吵, 那阵仗, 府里的老人也是没见过的。
往年亲热无比的安平伯府也许久不来了, 没了安平伯夫人交心, 王老太君更加郁郁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