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不委屈,皇后娘娘就不委屈?想想这些年皇后娘娘在后宫里的隐忍和屈辱,想想您自己统御大昀的志向,殿下,你难道真的咽得下这口气吗?!”
“够了!!”承王怒吼。
僵持原地许久,承王捏着竹简转过身,不再看她:“……本王要再想想,你回去吧。”
任智妤吐出一口浊气,拿起丢在一旁架上的斗篷。
系好衣带,忽地想起什么,开口:“先前殿下让人同我说,会替我处置那个玉氏女,怎么到现在了,一直没个消息?”
承王皱起眉,耐着性子答道:“那女子一直躲在镇北侯府里,两月前,镇北侯府的老太君请了许多道士进府,本想让人混进去杀了她替你出气,但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那女人身边竟然有暗卫,没法神不知鬼不觉地了结她。”
“一群废物。”任智妤冷笑,顿了顿,又道,
“不过殿下,您说错了一点,杀玉氏女不仅是为我出气,也是为您自己出气。那贱人是镇北侯的心头肉,要是杀了她,必能重创镇北侯,也好报他处处和我们作对的大仇。”
承王闭上眼,疲累摆手:“这些小事就先按后吧。”
显然此时不想再在这件事费力。
任智妤冷哼一声,推门走出书房。
小院里的落叶清早刚被清扫干净,到了下午,又铺了一地,虽然失了整洁,但枯红一片的景致倒也别有韵味。
谢文嫣拿勺舀了温热的甜汤,轻啜,而后抬起头,转着圈扫视院中众人。
玉怜脂坐在她对面,见她这样 ,笑着问:“怎么了嫣儿?是在找什么?”
谢文嫣放下玉勺,好奇道:“玉姐姐,我怎么瞧着你院子里的人,换了许多生面孔?对了,你身边的那个老嬷嬷去哪了,她不是一直伺候你的老人吗,怎的说不见就不见了。”
玉怜脂手肘压在小案上,手背轻撑下颚,轻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