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狱卒在前面开道, 脚步声密集, 行走在最中间的纤瘦身影带着帷帽, 一只手被先于她几步的高大男人牵着, 缓慢向下走。
玉怜脂左手攥在谢砚深掌心里,右手拿着熏过药香的帕子, 捂在唇鼻处。
她心里并不惧怕,可她的身子从来也不由她的意志配使, 阵阵不适涌上来,让她的头脑晕眩。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最下方的监牢,火光中,映入眼帘的第一道景象就是各式各样的刑具,刀斧锯钻应有尽有,排满一整墙,残余的肉碎血污在幽暗的环境中也显眼至极。
路过的时候,同行的汉子自觉将走在中间的少女围起来,但挡得住眼睛,却挡不住尸肉腐烂的臭味。
玉怜脂熟悉这个味道,三年多了,每回魇症发作的时候,它都会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今日来前,关嬷嬷为她准备了三条药帕子、香囊里备了红丸。
但真的到这里了,却没有丝毫病症来临的前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