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抹眼泪的木柯,他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想留在这里, 让我画一幅画给她送给她的哥哥,我就给她画了,可能画得太专心没有听到你们喊我吧, 现在我画完了,老师要过来了,我们快点走吧。”

白六强忍着五脏六腑的腐蚀感,他面色很淡然地跟在木柯的后面走了,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窗台上的刘佳仪。

刘佳仪仰着头闭着眼睛沐浴着初升的日光,她凌乱枯黄的发丝在阳光下就像是一根根包绕她的金色丝线笼罩在她的脸颊和头上,就像是一层圣洁的光环,她安详地靠在窗户上,睫毛也被漆上了一层鎏金的灿烂颜色。

在金色的,充满希望的晨光下,刘佳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和回头看他的白六对视了一眼。

刘佳仪逆着光,眼睛透着一种朦脓纯白的这个瘦小孱弱的小女孩就像是一个天使那样纯洁,而她的手边有一副白六刚才给她画的简笔画画里的刘佳仪坐在病床上,和她现在敞开的造型截然相反她抱住自己的头就像是害怕着一切的雏鸟般蜷缩在自己膝盖下,穿着过于宽大的病号服,手里死死拿个头被她拧了一百八十度角度的,白柳样式的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