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盖上的另一只手,继续着自己的乞求。

后来靳译肯把这只手也抽出来了。

彼此的额头暂时分离,他仿佛已经完成长久的沉思,把手机举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要她看屏幕。

龙七看了。

屏幕上的短信界面,放着他和白艾庭的聊天记录,他在两天前发出一条消息:你能不能帮董西作证?

而白艾庭在今天中午回复他,回复的内容是:早上出门前我跟妈妈说学校有野营,不能回家,要在外过夜。我想跟你过。”

所以她要让自己名副其实。

以董西这件事为把柄,要求他为自己正名,彻彻底底使他对自己负全责。

龙七几乎一秒间就懂了白艾庭晦涩的暗示,一瞬间也突然懂了靳译肯情绪上的低迷,懂他现在面临着怎样一种狡猾的威胁,懂他处于怎样一种两难的境地,白艾庭利用董西又跟她谈条件又是挟持他,厚着脸皮做了一个双向的生意。

她到此已经说不出话,整个人的身子都是抖着的,靳译肯这时还离得她很近,问:“你要我答应她吗?”

她不回答。

“要不要我答应?”他再问。

每问一次,就扣紧一次她的后颈,她渐渐皱眉,跟他的呼吸紊乱地冲撞在一起,在他第三次追问时,终于气若游丝地答:“不要答应。”

他安静了。

很快,说:“那么我就要用另一个方法。”

刚说完,手机就从他手中垂直而落,啪嗒一声掉到地垫上,龙七的肩膀抖了一下,而他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