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雷厄姆拖长了音调,叹息般开口,“等待呵。”

“我终于明白你对我说的那句,‘永远不要只等待’是什么意思了。”

她说:“太阳终有落山的那一天,更何况人呢?我要是只会等待,绝不会活到现在。”

“我要是只是等待……”

雷厄姆喃喃道:“那么今天站在这里的人,绝对不是我。”

在这个安静的休息室里,小小一块门板隔绝了酒馆内与这儿的所有声音。

黑发女人站在原地,悲悯地看着她,仔细端详着她曾经视作精神寄托的人。

但对方脸上没有惊怒,没有恐惧,只是认真地用那双曾经印刻在她脑子里的金眸注视着她。

被那双眼睛平静地盯着,雷厄姆皱起了眉。

这不应该。

她忽然有些惴惴不安。

正常人在自己被禁锢后总会有些情绪波动那样能让雷厄姆更好地通过脑神经感应器控制对方。

可金发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她从进入这间休息室后就知道之后会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管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雷厄姆眯起双眼,“那都不是现在的要紧事。等到我的事情忙完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叙旧。”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不要想着离”

“首先,”一直默不作声的金发女人靠着沙发忽然开口,“我要声明一点,我没有学生,也不是你的老师。”

雷厄姆瞪大眼睛,她皱起眉:“什么?”

“其次,”金发女人继续道,“按照第三星际法,非法囚禁是可以上法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