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的神态并无太大变化，虽然有着对圣子的专注，但更还是混不在意地打量。

然而，阮元见过太多太多次一样的神态。

他对阮元招手的时候，也多是这种神情啊……

阮元分不清到底是圣子被主子看重了，还是他太不被在意。

但不管哪种，毫无疑问的是，他跟初来乍到的圣子相比，在楚煜心里的重要程度，应该也是相差无几。

阮元这般想着，却还要笑脸相迎凑到楚煜跟前，听完吩咐再弯着腰退下去。

“是，奴才这就送圣子去披霞殿。”

披霞殿，那座整个皇宫内，距离皇帝寝宫最近的宫殿。

阮元绕到圣子身侧，靠近跟他说了几句，只是圣子身上散发的那道异香让他有些许不适。

圣子闻言微微点头，并不看阮元的长相，只朝着楚煜弯了弯腰，随后就跟着阮元去了。

等阮元回来，宴请已经接近尾声，达奚珠最后向大楚皇帝敬酒，道一声：“陛下万岁。”

来自边国的朝贡接待，便算落下帷幕。

阮元紧跟在楚煜身后，原本各自沉默互不干扰，可就在他们刚踏进寝殿，左右内侍先行退下，楚煜突然转头对他说：“时间还早，传边国送来的圣子来侍寝吧，你也留下。”

周围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楚煜最终的这个「你」，显然除了阮元别无他人。

很长一段时间里，阮元脑子里闪现的都是

主子要他和旁人共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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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不过一个奴才

“还愣着干什么？”楚煜转头就见阮元杵在殿口，眉头一皱，不禁轻呵一声。

阮元被惊到，赶忙回神：“是是……奴才这就去。”

他匆匆忙忙地出去，而楚煜在后面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心头浮现出一点被怠慢的不满。

如此一来，等阮元领着圣子过来，楚煜对他没了什么好脸色。

“参见陛下”圣子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不似男子的粗犷，也不似女子的纤细。反而是和阮元一般，带了一点太监的阴柔。

偏偏人家会「说话」，一张嘴，声音一出，那种自带魅惑的感觉，顿时让阮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楚煜浑然不觉有异，只管浅笑着，抬手示意圣子坐到软塌上。

两人相对，圣子羞哒哒地垂下头，楚煜则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对方。

刚才在殿上距离尚远，当着一众大臣的面，楚煜也不好表现的过于热情。如今换到私下里，他总算能把这位圣子好好瞧瞧。

“不知圣子尊称？”他随口问道。

圣子巧笑嫣然：“免尊名文，卑臣万俟文，陛下若是喜欢，称卑臣一句阿文就是。”

平心而论，圣子长相可谓是精致到了极点，便是楚煜和他离得这么近，都找不出对方脸上的一点瑕疵，鼻头翘挺红润，薄唇微挑。

楚煜心想：元元脸蛋虽然也很滑顺，可毕竟风吹日晒，又要训练又要服侍人，比起边国圣子，还是太糙了点儿。

他从善如流：“好，阿文。”

这一声喊出来可不要紧，侍候在侧的阮元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浓郁的陈醋味在他鼻尖弥散，他使劲在自己的记忆海中翻找，找来找去，依旧没找出来一个亲昵的称谓。

就连那声元元，也是戏谑多过真心。

阮元默默自嘲：原来，这就是主子待心上人的态度……

与此同时，万俟文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帕子，掩在口鼻前，垂眸笑着应道：“哎！”

话落，他好像是害了羞，脸上蓦然染上两团绯色，娇羞地捂住双眼，「哎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