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狐假虎威地呵斥:“陛下在此,下官奉命询问公公,请阮公公如实回答,绝不可顾言其他!”

尤记得昨天审讯,他们几个人轮流逼问阮元,偏偏没一人能在对方冷凛的气势下坚持一个时辰。

按理说阮元不过是个阉人,还是一个沦为阶下囚的阉人,他们有何可怕的?

但禁不住那流传已久的传言:大内总管阮公公,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得罪了他,小心全家老小遭罪。

直到真的跟阮元对上,他们才发现所言非虚,只是被阮公公冷眼看着,他们就渗得全身发凉。

那可是在无数血肉中练就的寒意,就连许多暗卫都受不住他们首领的对视。何况只是几个自小长在富贵窝里的官员。

偏偏今日有皇帝亲临,这几个昭狱官员瞬间觉得一切来了转机。

有皇上坐镇,还轮得着阮元放肆?

郎意远傲慢地撇了阮元一眼:“阮公公可承认,你指示手下勾结朝廷命官,行贿受贿,意图不轨?”

楚煜全程不加言语,目光都不曾在阮元等人身上停留。

也不知道他过来是干什么的,只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不参与任何谈话。

阮元回答依旧:“咱家不认,欲加之罪,为何要认?”

“你”郎意远气急,不明白当着皇上的面,这阮公公怎还如此冥顽不化。

后面三人轮流上前,真话假话掺杂。有的却是阮元之错,有的则是道听途说,但不论是哪种,阮元一律否认。

又是半天的审讯,说实话,不光阮元恶心,便是旁听的楚煜都不耐烦透了。

那几个官员还想继续,楚煜却制止了他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啊?”几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