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摇头:“属下无碍。”
可惜这话说的为时过早,当他走出第一步,许久不曾接触地面的脚掌一软,紧跟着膝盖就往下弯去,多亏楚煜提早防备,这才免了他额头着地。
“这、这...属下不是...”被主子半搂半抱地扶起来,阮元脸上闪过一抹赤色,怎么都没料到自己能虚成这个样子,一时羞愧。
楚煜不在意地摆摆手,不再将他放开,几乎是半拖着他走进去。
“神使姑姑快来看,这就是朕说的人!”他语气中满是兴奋。
受到他的影响,阮元看向黑袍女人的目光中都带了期待之色。
随着楚煜话音落下,女人撩起眼皮,看上去很是不耐地看过来,态度之傲慢,分毫不减之前。
可当她的视线跟阮元相接触,只见她忽的打了个机灵,那双一直厌世的眼睛,倏地爆发出亮光。
她几步凑过去,一把拉下脸上的面罩,一张遍布疤痕的脸露出来。
在场数人皆是受惊。
可女人浑然不在意,弯着腰凑到阮元跟前,不断耸动着鼻翼,在阮元周身嗅来嗅去。
靠近了才发现,女人脸上的疤痕很奇特。半面看着是利刃划痕,半面看着是虫蛇叮咬。但不管哪种,当一整张脸都是...
阮元咽了口口水,不自觉地侧了侧身子。虽然对人不太尊重,但余光扫见自家主子那张俊美的容颜,方觉得好受了一些。
就在女人举止诡异之时,楚煜摸不准她这是想干什么,也不好说话。
神使很厉害,但也确实不招人喜欢。
他在心里暗道,强忍着上前把两人分开的冲动。
幸好不等楚煜有所动作,阮元先感到了不自在,他偏头躲过女人,又连连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女人以防对方再凑上来,这才作罢。
女人已经确定了,皱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阮元,直呼:“奇怪,真是奇怪...你是太监?”
她一向直白,说话愈发不讨人喜欢。
阮元顿了片刻,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女人终是恍然大悟:“难怪难怪,我就说,除了太监也没人需要那种东西了,你可真是...就是不知道,另外的人呢?”
她才说了一半,就匆匆截住了话头。唯有那双眼睛里,带了一些戏谑的嘲意。
楚煜不觉问道:“怎么了?”
“没事,那不重要!”女人高昂下巴,“不是说他被催眠了吗?脱下上衣,给我看看。”
阮元鲜少在外人面前裸露,闻言更是不舒服,相比之下,楚煜就坦然多了。
他命令两个暗卫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然后亲自走到阮元身边,颔首示意他抬起胳膊。
被皇帝伺候更衣...
这种殊荣,阮元可不敢承受,忙忙摇头,赶紧自己碰上衣袖,一阵龇牙咧嘴后,他褪下半截衣衫,光洁又干瘦的上身赤裸出来,被风一吹,全是寒意。
他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一点,牵动到臀部的伤口,直接逼红了眼眶。
再加上此刻缩着肩裸着半身,莫名添了几分被胁迫的可怜模样。
楚煜心念一动,反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女人在面对自己熟悉的领域,那股子自信看得楚煜心惊胆战,唯恐她哪里出了错,害己无所谓,还要害了阮元。
但幸好,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女人干枯的手指在阮元胸前游走,随之摸出一只竹哨,边吹边摸。
再多的不满,在看见哨音下的异状后,皆化作无言。
只见阮元胸口处出现一条凸起的黑色丝线,伴随着女人口中的哨声,那黑丝开始蠕动,来自肌肤之下的活动让人毛骨悚然,阮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