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只好反手把他揽过来,一边给他擦着眼泪,一边安抚道:“想哭就哭吧,朕许你发泄,只是元元,你这段日子的反常,朕都没在意,你又何必自寻短见?”

“还说什么等不起了,什么叫等不起?你是命不久矣了,还是朕活不长了,往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凭什么等不起?”

“呜呜呜……”阮元只是哭,并不回答。

楚煜也不在意,自顾自说:“再信朕一次,朕能找到原因的,你也会好起来的,日子还长着,慢慢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不、不会好了……”阮元打着哭嗝反驳,总归是已经蹭了主子满身泪水,也不在意再冒犯更多。

他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时悲从中来,竟是直接扑进楚煜怀里:“主、主子不知道……不会好了,什么都不会变好的……”

“我是不祥之人,上天都讨厌的灾厄之星,只会遇见坏事,能遇见主子,怕不是用光了几辈子的福分呜呜……缘分到了,属下不敢再耽搁主子……”

“这都什么胡话?”楚煜听得哭笑不得,甚至上手抚上阮元额头,担心他别是烧坏了脑子。

谁料阮元只是拼命摇头:“不、不是胡话……是小时候、小时候的国师说的……国师说,我虽有皇子身,却是低贱命,抢了别人的运道,合该以命偿还。”

“不然、不然堂堂皇子,就是再、再不受宠……如何会被亲兄亵玩?”阮元浑身都在颤抖,时隔多年,第一次向别人说出幼年的隐情。

而事实上,这么多年细细数来,除了遇见楚煜,阮元找不到第二件幸事,他半生都在黑暗中游走,背负着世人的骂名,不得解脱,果真应了国师那句灾星。

他死死地抱住楚煜,汲取着那唯一的唯独,他并不知楚煜此时的震撼,真的是在毫无顾忌地发泄。

“主子、主子求您了、求您别不要我……属下很有用,属下能给您挡刀,能帮您清路,还能替您暖床,就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