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她经历了这么一遭之后,按理说应该会将注意力放在问题整改上,她却很显然的偏离了核心,把主要精力放争取量罚从轻上。

摆明了就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知道迟早还是要犯的。

她大概一路走得有些急切,站在桌前身形有些不稳,便双手撑住桌子同他对视。

在她俯身下来的那一刻,身上清甜的气息随意又蛮不讲理地侵入了他的感官,冷她几日让她好好反思的设想一时间荡然无存,仅存的理性也在她的靠近之下溃不成军。

性格不是一天养成的,教她改习惯这事,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良宵苦短,及时行乐未尝不可。

初微很快意识到,这会儿找书房陆今安是个错误。

他已经在外素了这么些天,此时手上公文处理又告一段落,正是危险的时候。

等她反应过来之时,陆今安已经一边着吻她,一边解开了琵琶襟上的衣扣。

按理说她这会儿还在和他闹别扭,初微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就随他去了。

一别多日,她也想他。

他将她反身扣在书柜北端的隔断上,顺着她的耳垂一路轻吻向下,手指轻抚她的臀上的红痕:“还疼吗?”

初微轻轻摇头。

当时的确是疼的,但因为他收着力,挨得又不多,只在刚开始接触凳子时有些微微的刺痛,这会儿已经没感觉了。

“嗯。”陆今安覆在伤处大力揉捏了两下,“这次只用了三成力,下次就不会是这个力道了。”

保持这个姿势并不容易,没一会儿功夫,初微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胳膊也酸痛得几乎要撑不住。

被他捞起放在床上后,整个人有了一种踏实着陆的感觉,徒然生出了一种感激来。

初微心中一叹,陆今安对她做得过分的事情多了去了,这点小恩小惠都能被收买,也太没出息了。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自主的抬手抱住了他,想同他靠得能够再近一些。

第二天起床后,初微觉得自己腰都快断了,取了两个靠枕放在身后垫着,酸痛的感觉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周嬷嬷带了小丫头来帮她收拾房间,看她一副被摧残得随时就要凋零的模样也没说什么,只是帮着扶了扶靠垫。

初微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好好休息一天,但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人专挑了这个时候过来整活。

比如陆敏之。

之前外面都在传言陆今安出事的时候,大老夫人也装模作样来关心过几次。

之所以说大房装模作样,是因为他们起不到正向作用不说,还总去祖母那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初微好容易安抚下来的成果毁于一旦。

这家人就是这副德行,笑人无,恨人有,嫌人穷,怨人富……几乎是全都占了。

由此判断,陆敏之作为大老夫人意志传承者,定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陆敏之看初微这幅憔悴模样,还以为她是担心陆今安整夜,不得好眠所致,心道果然还是年轻,又是小门小户出身,经不起事。

她呷了一口茶水,摇头叹道:“你们府里总这么下去是不成的,二哥一个人在朝中单打独斗,连个御前说话的人也没有,哪里就能打探到消息?只能叫你和二祖母在家中白白忧心罢了。”

初微很想反驳她一句,现在再没人能比陆今安更能在御前说得上话了,此番离队归来就是为了给皇帝搞专人服务的。

只是如今陆今安回京的消息还没有流传开来,除了宣政殿和陆府外几乎无人知晓,也只能暂且按下不表。

“妹妹好歹也是庄王侧妃,没请王爷帮着家里堂兄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