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微而言还是第一次,但她大概也知道他说的“以后”指得是什么。

初微没好气的将被面交到他手里:“以后你来干。”

餍足后的男人大概心情都还不错,陆今安俯身接过她手上的活计,难得好脾气的应道:“好,我来干。”

陆今安很快收拾好了被褥,将需要清洗的被面和被单一并交给周嬷嬷后,又对着初微询问要不要这会儿让人备膳。

初微突然想起了方才和陆峥的约定。

她本意是希望顺着陆今安些,让他能够快些结束好找陆峥下棋吃饭,结果被他哄着弄了这么久,越到最后越忘记了初衷。

她将绯月唤了过来,询问陆峥刚才有没有来过。

绯月探了下脑袋走进来,对着初微道:“大公子方才过来的时候,见到夫人在……忙,就说要去前头和大爷一起用晚膳,这会儿大概已经吃过了,夫人不必再等公子一起用膳了。”

初微越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用过一顿相对简单的晚膳后,陆今安便去了前院找陆峥查功课。

一通功课查问下来,陆今安发现,嵩阳书院的教学十分扎实,短短两个月的学习之后,陆峥的行文风格就有了不小变化,之前写文章简练务实的长处得以发扬,用词方面的短处做了补足。

只是书院追求极致效率和应试成绩,培养学子有些太过公式化,未免让人习惯八股文条条框框的拘束,失了灵气。

“过了中元节后,你可以回嵩阳书院再读两个月,三月之后回京准备岁考。”

“是。”

查过功课之后,父子两人一时无话,短暂的安静之中,陆今安思绪又不自觉的又飘回到了初微身上。

她似乎对他腹部的那片肌肉很感兴趣,方才宽衣解带时摸过好几次。

他记得《黄帝内经·素问篇》中说过,“脾主身之肌肉”,只是这几年朝中事务繁多,疏于锻炼,身上肌肉不论质感还是硬度都不比从前了,是时候应该强身健脾一下。

想到这里,他转头对着陆峥问道,“离了广文馆后,这些日的弓马骑射是不是都耽搁了?”

嵩阳学院的主营业务就是备战科考,不似京中官学里,也同样注重这些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