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定让你们颜面……”

“沈挽情。”

沈挽情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字一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不是要昭告天下么?那好歹就记住我的名字吧。刚才那些人或许会于心不忍,但我不会,我不是除妖师,是个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小姐,性格也不怎么好,走在大路上被你们拉去当祭品,也怪让人心情不快的。”

说着,她看着那妇人的眼睛,剑锋逼近了些,割开一道血痕:“所以明白了么?我忍心杀你。”

沈挽情的语气太过于平静。

但往往这样毫无情绪起伏的语调,最容易让人感到恐惧。几乎所有人都能确信,她真的能眼都不眨地杀掉这位妇人。

沈挽情看得出来。

这群泼民看上去振振有词,实际上都是唯利是图。这么气势汹汹,无非是认准了纪飞臣不敢对他们动手。

越是自私的人,往往越是惜命。

纪飞臣拿捏不准这群人的真实想法,也不敢真的以他们的性命作赌。

果然,那位老妇往后趔趄几步,被人搀扶着瘫软在地上,边摸着脖颈,边掩面痛哭了起来。捶胸顿足,拍打着地面道:“我那苦命的小儿子哦……”

沈挽情没搭理他们,将剑收入鞘内,递还给了谢无衍。

既然双方都撕破脸,村民也不在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