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将Switch胡乱塞进了书包。

“昨天晚上。”吕云和一边打着转向盘一边说道,“怕你们听了不高兴,所以没说。”

“她跟谁一块来?”

“她哥。”吕云和不带任何语气地说着。吕知行嗤地笑了出来。

程羽西终于扭过头看了一眼,吕知行伸手捻了一缕他的头发玩,说:“程羽西,有人比我更惨啦!”程羽西没接话,嘴角抿出了个若有似无的笑,又扭头看向窗外。

那一缕头发就从吕知行的指尖滑走了。

车子停在了公路旁边,他们顺次下了车。

眼前是起伏的由布山脉,山上树木很少,却有着大片大片的草原。像是大剂量深浅不一的绿色油墨泼洒在了这里,望上一眼,绿色就能染进视网膜里。

一条蜿蜒的车道在大山之间盘旋而上,不时能看到颜色各异的小铁盒在大片绿色中缓慢地移动。

程羽西望着这一方广阔的天地,略略睁大了眼。风吹过了他的耳鬓,将他有点长的刘海被掀得乱飞。程羽西歪过脑袋,笑着对吕云和说:“这里好棒啊!谢谢哥。”

吕云和冲着他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程羽西跑到另一边拍照,吕云和的眼睛便不自觉地追着他移了过去。

吕知行在后面轻轻踢了踢他哥的皮鞋后跟,说:“不许瞎看。”

“醋精。”吕云和收回目光,瞥了吕知行一眼,说:“他脸上有颗酒窝。”

吕知行瘪着嘴,脸颊处翻涌出一层轻淡的飘忽的红晕,他又重复了一遍:“不许瞎看!”

“吕知行!”程羽西站在路的前端朝伸长了胳膊朝他招手,吕知行往上颠了颠肩膀上的背包,跟了过去。

程羽西指了指前面的山说:“夸它。”

“又夸。你今天好像语文老师。”吕知行嘟嘟囔囔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