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号服，这动作熟练和坦然的像个查房大夫。

沈清秋腹部裹了一层纱布，隐约还有些血迹，她看了眼后，不咸不淡道：“痛不痛？”

沈清秋没有故意装娇，摇了摇头，“就是有点不舒服，头晕的很，伤口倒是不痛，应该是麻药没过。”说完她舔了舔唇。

萧暮雨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嘴唇已经干得起皮了，想到护士的嘱咐，她开口道：“你手术结束还不到六小时，不能喝水，先忍忍。”

沈清秋看起来有些委屈，却也乖乖应了一声。

萧暮雨忍不住拿手指摩挲了下掌心，像是想要压住心里那丝痒意。只是说完话，两个人就有些静默无言了，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古怪。

沈清秋还是有些昏昏欲睡，但是依旧努力找话题，看到萧暮雨的电脑，她开口道：“耽误你工作了吧，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要是忙就先回去，我这里有我的队友他们，没关系的。”

萧暮雨看了她一眼，闷声道：“既然不想我在这，干什么又让他给我打电话？”

沈清秋完全没料到萧暮雨会话说得如此直接，一时间愣住了，一向在萧暮雨面前厚脸皮的她，觉得自己的脸因为难堪而发烫。

她抿了下唇，眼神也透着些许自嘲，凉凉笑道：“是啊，我真是不知哪来的脸竟然让他们联系你，大概是我失血过多，脑子也坏了。实在对不起，你就当我发抽，看在我有病的份上，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了。”

萧暮雨听得眉头紧皱，她张嘴想要打断沈清秋的话，一时间又说不出口。她心里现在莫名难受，一点都不想听沈清秋这么和她说话。

她一向沉默惯了，从小到大，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爸妈，她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生日被忘记，她也是难过的，可她也只是暗地里难过，生病没人陪，她也想爸妈陪她，可她也不会说出口。

她的世界里似乎缺乏诉说，有什么事都是自己忍耐着然后慢慢消化，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应对方式，但是现在面对沈清秋，她发觉有点难以忍受，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僵持了很久，沈清秋发现萧暮雨兀自站在那也没收拾东西，似乎并不打算离开，而且满脸苦闷，好像在纠结什么。

“你……”她开口想问萧暮雨怎么还不走，那边萧暮雨却转过身盯着她认真道：“我不走，我已经和老师请假了，东西也都拿过来了，现在回去我怎么解释？说我不会说话，惹恼了我的朋友，被她轰出去了？”

这番话更是让沈清秋始料不及，大脑一时间没能快速检索到信息，许久后她才理出萧暮雨那山路十八弯的脑回路，以及她隐晦地服软方式，顿时笑了出来。

她又好笑又无奈，忍不住摇起头来，“所以你但愿意来，而且还已经做好了照顾我的准备，请了假留在医院？”

萧暮雨目光晃了晃，有些躲闪，“嗯。”

看着沈清秋脸色明显缓和了，刚刚说不出口的话似乎也能说出来了，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解释道：“我刚刚那句话不是在嘲讽你，我的意思是，既然我来了就会安排好。当初陆阿姨让我劝你离开五区，可我却没有，反而劝她接受。现在你受伤了，我觉得我也有责任。”

沈清秋失笑不已，“这怎么和你有关系了，你……”沈清秋把准备说的话咽了下去，其实已经不需要说了，她之前所了解到的那个萧暮雨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脑补，她真的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嘴巴可气，性格别扭罢了。

“咳，刚刚我情绪有点激动，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不过……”她看了眼萧暮雨的电脑，“真的不会耽误你吗？我可以请护工，而且我的伤应该不严重。”

“贯穿伤，子弹贴着腹主动脉过去，失血多达两千毫升，你说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