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们怎么了?白河郎君的事有什么问题吗?”

她问得一派天真,但是只有了解她的萧暮雨知道,沈清秋此刻看着的是沈万霖,余光却一直在留意苗安里。

与此同时手指在不自觉轻点着,这是她准备拿刀的小动作。

萧暮雨心里安稳下来,不动声色靠近沈清秋,关注着屋里四个主要人物的一举一动。

沈万霖看着沈清秋那天真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慌乱和害怕,他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所以努力镇定下来,压着声音的颤抖,再一次问道:“那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沈万霖的表现和他问的话基本上表明了一个事实,他们已经把白河郎君的事和当年董家的灭门惨案联系在了一起。

“他没说太多,就是说自己死的冤,他爹娘好心救了两个差点冻死了的外地人,结果对方是流窜的盗寇,在他成亲……”

这次是萧乾开了口,“清秋,别说了!你……你别说了。”

他涨红的脸在众人目光中一点点苍白下去,最后失魂落魄道:“事情都过去了,你们平安回来就好,白河郎君……你们不是说他已经死绝了吗,也许就真的死绝了,以后你和暮雨就能平平安安的。

那些事情本来就和你们无关,他的仇恨更和你们无关,他不应该去找你们。”

“真的和我们无关吗?”

“真的和她们无关吗?”

萧暮雨和苗安里同时开口,随后扭头看着彼此,一个阴鸷沉郁,一个冷静淡然,截然不同的气场,却是同样的剑拔弩张。

萧乾蓦然睁大了眼看着萧暮雨和苗安里,他已经意识到了萧暮雨也许知道了那件事,与此同时还有一个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苗安里。

他耗费了十几年忘记当年的事,想方设法掩盖当时的真相,可是发生过得事,就像时光镌刻过得一样,只要时间不灭,它就永远存在,只要别人提到一点,他自己就犹如惊弓之鸟。

萧乾和沈万霖最开始是被打得措手不及,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没有人提及那件事。

当时的董家被灭门后,他们就一把火烧把董家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再加上董家人都死绝了,连尸体都是衙门帮忙处理的,根本没有人活着,所以他们金盆洗手后,敢重新回到郢州城,就堂而皇之在这里留下。

那桩做的最灭绝人性的事陡然被翻出来,还扯上了郢州城闹得沸沸扬扬的白河郎君。

这个时代,鬼神之事本就常见,做了亏心事就更加心虚,所以沈万霖和萧乾才怕成这个样子。

但是他们是什么人,早年走南闯北,打家劫舍一身是胆,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物。

金盆洗手后,凭借着之前敛的金银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强,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于是慌乱后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暮雨,你在说什么呢?难道是撞邪了?一个死了快二十年的人,他的遭遇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想迷惑你们,这丧心病狂的恶鬼能有什么冤屈,那八个死得凄惨的姑娘,才真的冤屈。”

萧乾迅速调整了表情,虽然脸色还是苍白的,但是那种慌张无措,已经被他悉数藏了起来。

说完他立刻沉着脸看着苗安里,质问道:“小女年纪小又受了惊吓才胡言乱语,可是苗兄弟,你说那话有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说着他看了眼沈万霖,如果之前苗安里的话还能圆,此刻他已经把一个事情坐实了,他和这件事有关系。

“她们年纪小,不懂事。是啊,你们做了什么事,她们的确都不知道,按理说和她们没有瓜葛,可是谁让她们身上流着你们那肮脏恶毒的血呢?

她们躺在你们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