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吹了会儿风,现在感觉有点冷了,正好烤火。

非常突兀的,归雪间感觉到身后有一丝魔气。

很微弱,别人都难以觉察,归雪间却不同。

于怀鹤已经是观察细微至极的人,但和白存海交手之时,归雪间先他一步察觉到白存海的不对。

他当时还不知道那就是魔气。

事后归雪间曾思考过缘由,最终得出一个不太恰当的结论,他对魔气的过于敏锐可能源于同类间的感应。

但他暂时还不是魔,也不打算成为魔。

此时此刻,他又有了感应。

于怀鹤在外面转了一圈,都放弃寻找魔修或魔族的法子,说太看运气。

自己的运气也是太差,这都能撞见。

一时间,归雪间想了很多,然而手上依旧继续着原来的动作,再合乎常理不过,他拿起雕花银簪,作势拨弄灯芯。

另一只手放下灯罩,收回身旁,可以捏住玉佩,等待时机。

下一瞬,身后传来声音,那人似乎没有隐藏下去的意思,森冷道:“十七公子,百闻不如一见,你果然全无修为。”

雪间:请问全世界最倒霉的人是?

不要忘记雪间其实是一朵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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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发带

白家的人。

更倒霉了。

归雪间的动作一顿,看到眼前多了个人影,正在接近自己。

那人看起来二十来岁,体态有种不正常的干瘦,眼睛在面庞上凸起,黯淡无神,像两只没点亮的灯。

他的目光阴沉沉的,如附骨之疽,死死盯着归雪间的脸。

归雪间没动,两人离得太近,对方是个魔修,他不会赌自己和对方的速度谁更快。

太容易被拦下来了,到时候更麻烦。

半刻钟,他扯着嘴角,大笑起来:“竟然真的是你,叫我走了大运。抓住你的功劳,能让我在刑戒堂的位置往上升一升了。”

又是刑戒堂的人。白存海也是。但之前是长老,眼前这个,估计只是刑戒堂中的普通一员。

看来白家于魔修一事上钻研多年,的确有些成果,且付诸行动。刑戒堂一贯做的都是不能见光的事,并不在外行走,白家应当是将刑戒堂里的人当做消耗品,尝试让他们修魔。

归雪间抬起眼,轻飘飘地瞥了眼前的人一眼,随意道:“哦?看来你也是要抓我回去。我不想回去,天行山实在是……太无聊了。”

在不知情的白家人眼中,白十七是白家族长的后嗣,从小体弱多病,备受宠爱,所以从不见人。白存海都不知道的事,眼前这人更不可能了解。

他这样轻慢的态度果然惹恼了眼前的人,他瞪大了眼睛,神情显得更加狰狞:“就凭你的血脉,你就能高高在上,我却只能被派去偏远的地方找你。”

归雪间坐在椅子上,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人。

其实他是在看灯架边的银簪。

那人嗤笑一声:“十七公子,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犯下这等大错,还以为能像从前那样,端坐于高台之上,安心享受供奉吗?你一个修不了仙的人,和凡间那些杂碎有什么区别。”

归雪间想,凡人自食其力,辛勤劳作,养活自己,没什么不好。可你如今成了魔修,恶贯满盈,也是成不了仙的。

“可是抓了你后就不同了。”大概是出来前长老许下种种好处,他已沉浸其中:“我一上船,长老给我的血瓶就有了反应。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