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几个时辰,说明他连棋子都是整炉烧制的,对火候和灵力的控制细致入微。
两人出了屋子,但没走远,这是商会的府邸,他们不太熟,不好乱逛。
又往前走了一截,两人停了下来,归雪间斜倚在走廊的红漆栏杆上。
于怀鹤靠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
天气很好,春光倾泻而下,笼罩住了于怀鹤,将一切映得很明亮。
于怀鹤半低着头,若有所思,他的眉眼隐没在光的阴影中,侧脸的轮廓极深,整个人看起来很沉。
或许于怀鹤也不是完全不在乎的。归雪间想。
忽然知道自己的亲人可能是这样一个人,以于怀鹤的性格而言也很难高兴。
归雪间微微皱眉,想让于怀鹤暂时忘掉这件事,不要不高兴了。
但他没有安慰过人,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做。实际上,归雪间和别人相处的经历很少,在他的回忆里,人生的前十七年总是独自一人,只见过母亲几面,中间数不清的年岁更加孤独,没有人能看到他,听到他的话,而他什么也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