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全都昏睡过去了。
顷刻间,外面的灯一盏接着一盏地熄灭,萦绕在草木间的魔气上浮,乌云一般遮住了挡在了天空与大地间,制造出一个无星无月,没有任何光亮的夜晚。
忽然,楼下有一盏灯笼亮了。
归雪间不能靠得很近,他伏在窗边,只能看到大娘的半边身体,她的脸被自下而上的灯火照亮,神情平静到麻木,眼神却有种诡异的兴奋。
大娘抬起手,将一个铃铛贴近耳朵。
而相同样式的铃铛也悬挂在这栋楼的每一扇房门上。
大娘,你也太吓人了。
归雪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但他会装睡能勉强骗过于怀鹤的那种精通程度,却不会装昏迷。
那铃铛晃动起来。
于怀鹤靠了过来,一把捞起归雪间,伸出手,掌心贴着归雪间的口鼻,掩住他的呼吸。
归雪间有点窒息,但能躲过去就行了。
但于怀鹤似乎觉得不行,这只是暂用的法子,他换了个姿势,令归雪间岔开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归雪间的身形很纤瘦,但个子又不矮,照理来说用这样的方式是很不好抱的,但于怀鹤抱得很自如。
而改换姿势时,于怀鹤的手用了点力,无名指的指腹贴着归雪间的嘴唇柔软的,潮湿的,被肆意地揉捏着。
于怀鹤的动作顿了一下,松开了手,按住归雪间的后颈,低下头。
于怀鹤的呼吸很沉,压过了归雪间的,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铃铛这样简单低级的法器就分辨不出来了。
所以两个人必须要靠得足够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