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贼,许成非毕竟活了这么多年,性情阴毒,贪生怕死,手中的法器无数,祭出一件又一件,似乎想要这样硬生生地将于怀鹤拦在外面,再寻找时机。
然而他低估了于怀鹤的身法,也低估了于怀鹤的自信。
于怀鹤的身法飘忽,全无法宝护体,只凭一己之力,避开看似不可能躲过的重重攻击。
转瞬就来到了许成非的面前。
他出剑了。
于怀鹤的剑像是一根被压弯到极致的竹子,一旦出鞘,剑锋携万钧之力,破坚摧刚之势,削断那柄展开的铁伞时没有任何阻碍,直逼许成非。
不得已,许成非抬起手,又祭出一件法器,往后退了几步,挡住了这一剑。
法器承受不住这剑,崩裂开来,于怀鹤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碎片飞溅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很浅的伤痕,和鬓角的一小缕头发。
而剑刃在许成非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很长的伤痕。
许成非阴冷地注视着于怀鹤,难以置信,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年轻人会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他狠狠咬牙,似乎祭出了一件了不得的法器,不在最后关头,绝不会轻易拿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通体漆黑的圆盘,上面雕刻着年代久远的符咒,看起来有一股不详的气息。许成非以自身的鲜血为祭,圆盘盛满了血,飞速旋转着,从许成非的手中脱离。
下一刻,半空中凭空出现一个漩涡,汲取着天地间的灵力,似乎连月亮的光辉都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