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但若是学生随波逐流,之后的几年还是毫无长进,也没有特别突出的方面,峰主就会以书院的修行方式不适合,继续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劝退学生。

考完试,归雪间也松了口气,很是放纵地休息了几日。

外面又冷,便成日窝在床上,动不动就昏睡过去。

半睡半醒间,他总感觉有人看着自己。

好不容易,睡饱了醒过来,归雪间发现自己的睡姿难以言喻,从竖变成了横,抱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中间,身旁有一个影子。

一偏头,看到坐在床尾的于怀鹤。

归雪间的嗓音很哑:“我怎么睡在这里。”

于怀鹤放下书,指尖碰了碰他的额头:“可能是你太热了。”

归雪间想了想,房间里用了阵法取暖,于怀鹤的体温很低,身上还有一点寒气,是更舒适的温度,所以自己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一旁搭着千金裘。

前几天,炼器大师终于出关,于怀鹤将千金裘送了过去,要求修改衣服,今日正好拿回来。

于怀鹤的动作是与他神情并不相符的轻柔,梳理着归雪间乱糟糟的长发:“千金裘只可保存十套衣裳,且穿过的衣裳,已经在法器上留下印迹,不能再被覆盖。你说自己穿过三套,又选了七套。”

归雪间才睡醒,还懵懵懂懂的,此时歪着脑袋,没办法动弹,便眨了眨眼,和点头的意思一样。

然后,又慢半拍的意识到,于怀鹤的话怎么有点多?

他是察觉到了一点一样,但没提起戒备,还是懒懒散散的,任由头发被这人梳理着。

很舒服。

归雪间才睡醒,还懵懵懂懂的,歪着脑袋,眨了眨眼,和点头的意思一样。

于怀鹤继续道:“结果今日许先生说千金裘的衣服穿过四套,我查探了一遍,发现你多穿了一条裙子。”

归雪间:“……”

他完全地、彻底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