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在锁骨间。

她不由自主想起四年前,酒醉醒来也是这样的场景。

当时的自己怎么就会把沈厉明当成个纯良小孩儿呢,麦粟粟难免郁闷,在心里暗自腹诽,个大尾巴狼。

睡着的沈厉明很是乖巧,为了拥抱麦粟粟,他维持着半侧的姿势,一边手臂垫在女人颈下,一边圈在对方腰上。

他舒缓的呼吸拂在麦粟粟发顶,女人觉得痒痒,抬起头,看到了男人乌青的眼。

“噗……”笑声没憋住溢出,麦粟粟赶忙捂住嘴。

昨天一晚上两个人都在胡搞,到最后麦粟粟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眼里都是泪,哪有时间去看男人的脸。

所以现在定睛一瞧,只觉得好笑。

近乎完美的一个乌青圆儿围绕着沈厉明的眼睛。

麦粟粟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她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想要触摸男人伤,却被后腰突如其来的力道阻止。

沈厉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不轻不重地捏了把女人。

“好笑吗?”他的嗓音因为初醒格外低沉。

“忍不住嘛。”麦粟粟缩缩脑袋,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但她还是心情不错,开起玩笑,“你跟个熊猫一样。”

“姐姐见过熊猫?”沈厉明坐起来,坤长手臂伸着懒腰,他的手臂麻了。

麦粟粟注意到他后背的抓痕,脸颊泛红,嘀咕着:“就在电视里头见过,黑梭梭的眼儿,跟你一样。”

“那……去看熊猫吗,C城有养殖基地。”沈厉明并不在意被人比作熊猫,反倒提议起来。

“这大冷的天,不想去。”猫在被窝里的麦粟粟懒洋洋的,哪里都不想去。

“春天去。”沈厉明看着她懒倦的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