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娇娇也跟成忠说了,“听你们爹爹的。”往年家里受了沈措家里多少的恩情,怎么可能自家来了京都了,还要分个三二一呢。
“好嘞。”成忠声音响亮地应了一声,就领着大家一起下楼。这个时候,工厂的子弟学生已经下课了,厂里的工人们也已经是下班了,原本安静的家属区一下子就闹腾了起来了。嬉笑怒骂,怎么样的人都有。
还能隐隐听到成忠在楼下跟一个少年郎说话的声音,
然后,没一会,沈先生家里也回来了一个,背着书包七八岁左右的少年郎,沈先生看到他便跟朱立勤介绍,“这个是少安长子成昭的三子行舟,行舟,这位是曾祖父的朋友,明德先生,还有明德夫人,这是明德先生的女儿女婿,你得喊叔公叔婆。”
“正是小子,小子见过明德先生,明德夫人,叔公,叔婆。”沈行舟把背着的书包拎在了手上搁在了地上,向朱立勤夫妻叶有华夫妻几个见了个礼,看了一眼曾祖父,这才接过了四个红包,又问朱立勤,“您就是曾祖父说过的,很厉害的那个明大掌柜吗?”
朱立勤听了就有些摇头,“很厉害不敢当,要说厉害,还是您曾祖父,当年,我正是您曾祖父麾下一员。”
“不对不对。”沈行舟把书包扬手一抛,书包就挂在墙上,他跳过来,挨着朱立勤坐下了,“我听曾祖父说了,当初他也只是做做买卖而已,您当初可是三教九流无一处没有交情的。最厉害的开武馆的薛师傅,听说还是您老人家的结义兄弟。”
于敏乔还好,她跟丈夫在县城,跟沈先生相处过也有十多年了,了解沈先生的性格。叶有华跟朱娇娇还有陪在一旁的沈措却是听得好生惊讶,只一径去看朱立勤。
朱立勤自己听了沈行舟这番话,有些失笑,却只去看沈先生,只是摇头,沈先生又促狭了。他再怎么样,那会也年轻,没有沈先生,哪里能认识这些个人物?
不过很快屋子里热闹了起来,继沈行舟回来之后,沈少安夫妻也回来了,还是接着一对小娃娃回来的。
沈少安当初离开楚南的时候,比朱娇娇略大了有好些个岁数,这会看到朱立勤还能认得出来。他一看到朱立勤,冲口而出,“明德叔!”
“是三少啊。”朱立勤打量着沈少安,当年沈先生一家离开楚南的时候,沈少安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离开楚南了,按年纪来算,沈少安这会也差不多五十来岁了。
沈少安笑得很爽朗,“我是少安呢,想不到,事隔多年,还真的是见到了明德叔了。明德叔,早就说了不要喊什么三少了,在明德叔面前,我可不是什么三少。明德叔就喊少安。”他指了指自己的媳妇,“明德叔,明德婶,这是我媳妇,当年没来得及让明德叔和明德婶见上一面。”
沈少安的媳妇之前就是订的外地的,当年是直接在外地成的亲,后来因着接连有喜,就没有回楚南,因而朱立勤未曾见过这一位三少奶奶。
“明德叔好,明德婶好。”少安媳妇跟朱立勤见了个礼。她并不认识朱立勤,但是也听说过朱立勤的事情。家里这些家具有九成都是成忠做的,成忠还经常会送些东西过来,又有知道今天会来客,所以,她对这一家不算陌生。
朱立勤早有准备,自口袋里摸出来一个红包递给了少安媳妇,“就当是叔父婶婶给你补的见面礼。”于敏乔也给递了个荷包过来。论年纪,朱娇娇比沈少安要小,这就不用他们两个给红包了。
“成,红惠你就收到吧,这是明德叔和婶婶的心意。”沈少安又把自己接回来的,正跟行舟玩耍一对娃娃跟朱立勤介绍,“明德叔,这是我次子成晚的孩子,行苇行藏,今年吃五岁的饭了。”又叫行苇行藏跟朱立勤见礼。
“行苇/行藏见过太叔爷。”行苇行藏很是乖巧地跟朱立勤见礼。小兄弟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