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组长也没有逼着她立马就要说出来什么东西,原本他也不准备就在这里审问的。之所以叫人搜身也是怕这人身上藏了些什么东西,回县城的路上不得安稳。
他就端着一杯茶,看着搜身的妇人把衣服口袋摸完了,又把衣服一寸一寸地捏揉过,接着又开始连手指缝和脚指缝里头都给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又还用水给冲洗了一遍,然后头发也给拆散了,一根一根地捊过才罢休。
“你们这个……”靳组长看得直眨眼睛,又去看叶有华,“这是弄什么呢?”
叶有华自己也搞不明白,搜个身还搜出花样出来了。
“嗐,靳组长,叶队长,你们不懂这些个。”搜身的妇人也不怕生,一边把个肖卫红折腾得直翻白眼,一边又振振有词,“那传闻中不是有些人就喜欢往头发里头藏什么暗器,指甲缝里头藏什么见血封喉的药。”
靳组长几个下属听得吃吃直笑,靳组长也看向叶有华,你们这老门山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啊?
叶有华也完全想不到这里头的事,话说,大家平日里到底是聊的什么天,讲的什么闲话。
正待说些什么,那边的妇人就哎呦了一声,“哎呦,这头发里头还真有一根铁丝啊。”
靳组长上前接过一看,果然是一根细长铁丝,他捻了捻这根细铁丝,了然一笑,放进了一个属下递过来的盒子里。
肖卫红眼光似沾了素毒的箭一般,恨恨地盯着会议室里的人,靳组长看得不耐烦,猛地砸了一拳头过去,直把肖卫红给砸晕了,“再叫两个妇人来,把她给我从头到脚全部搜一遍。”
叶有华只得又叫了两个妇人进来,放这几个人在会议室,他们都等在了外头。
等这事忙完了,靳组长再三确认了肖卫红身上没藏着什么东西了,靳组长的人也已经把搜出来的东西都给收拾好了,靳组长看着快要醒过来的人又砸了一拳头过去,冲叶有华点了点头,“我们得领回去审。”
叶有华自然是不会拦着这事的,他看着靳组长拎着肖卫红的背上的绳子把肖卫红跟拖了一捆柴火似地拖下了楼,然后靳组长又把被绳子缠得跟个稻草人似的肖卫红往车上一扔,这才跟叶有华握了握手,“多谢配合!下回再见识一下你们那位给信件调包的高手。”
叶有华在晒谷坪目送着靳组长的车子开走了。
再回过头来,已经听着有关于肖卫红的传言满天飞了。肖卫红的身份已经被说出了几十条猜测了。
大家一致认为,肖卫红铁定是过来老门山搞破坏的敌对分子,就是要掀动大家的情绪,让老门山也跟楚昌那边一样变得乱糟糟的,说不得她就要开始上位。
除了叶有华一家,听过靳组长的说法,谁也没想到肖卫红是过来找宝藏。
别管肖卫红的目的如何,肖卫红被抓走了之后老门山终于没有那么令人觉得不安稳了。
社员们一个个地都开心得很。
没了肖卫红在知青院,知识青年们也跟老门山的社员们往来得更轻松一些。
叶有华也感觉头上压上的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
在这种欢喜的氛围中,叶有华接到了唐有怀自县城打过来的电话,这一通电话是报丧的。
唐家二老于昨天晚上过世了。
唐有怀伤心不已,报丧电话中几度哽咽不成声。
叶有华宽慰了几句,但是这些言语在唐有怀的这种伤感中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挂完电话叶有华没作耽搁,直接跟刘支书那边去请了假,邓州程知道了这事就提出说要送他们进城,“你们要是要留在那边的话,那刚好我就把牛车也赶回来了。”
叶有华心里确实是想着要给唐有怀撑场子的,想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