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敲晕了,这一醒来就完全没有表示任何的态度,反而是逆来顺受的,怎么说都不像。前一天还是一副狂暴的模样呢。
孙工特意找了叶有华说话,“这是个心黑手狠的。”孙工还是想叫谢工出手。
“再等等吧。”叶有华不是心慈手软,他只是想着要尽量地避免伤及无辜,某种程度上来讲,肖卫红现在还是有点无辜的。这些年似她这般被浇灌的人也并不少,经常性狂暴的人也是数不胜数。也只有老门山,大概是被金钱腐蚀了?总之是没有哪个被浇灌成功的。
就是朱娇娇梦中隐约记得那几个孩子,这些年来也是安安稳稳地,一点也没有狂化的迹象。
孙工没有说话,也就代表这事算是说完了。
叶有华倒是问起来了西塔的事情,“现在县城里西塔的情况如何了?”
“不死心呢。”孙工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凉意,“那两个家伙的思维还挺坚固的。”
想到了这件事情,他跟叶有华说话还有些漫不经心地,“你放心,这事我们肯定会办好的。”
“别伤及无辜。”叶有华看了看孙工的笑容,总觉得有些叫人心里发凉,他动了动手指头,又忍住了。
孙工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成啊。”
叶有华忍不住还是又捏了捏眉心,总感觉现在老门山要慢慢地积起来一堆子的问题了。
才说起来一堆子的问题,问题就来了。
某个早上,晨训完之后,许靖拿着一封信过来找叶有华,“肖卫红写的举报信。”
“怎么在你的手上。”叶有华接过信,既有些惊讶大家没看住人,也有些疑惑许靖怎么拿到的信。
许靖扫了扫捏过信的手指,“你们盯得不严实,昨晚她已经跑出去了一趟。我跟着她从山里一直绕到了石棉大队,她对石棉大队那边的信箱在哪里倒是挺熟悉的。这信,是我想办法从信箱里调换回来的信。这个人,有点能耐,恐怕不是个普通人。”
“你的意思?”叶有华把信拆了开来先没看,“她有点敌对的嫌疑?”
许靖没给准话,“这倒是还没有看出来,反正不正常就是了。以后也别只靠着我,你们的人,特别是那个住在山上的,叫他来盯紧一点。”
“山上的?”叶有华忍住了想捏眉心的动手,有些皱眉地看着许靖。
许靖没再说这事,“这信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叶有华送了许靖离开,这才把信给看了一遍,这信中极尽所能地用着各种词语描绘了整个老门山的社员们是如何如何地享受着资产阶级的生活,如何如何地被资产阶级的生活给腐蚀了,又是如何如何地整治着她这个唯一的无产阶级的。
叶有华看完信把信往桌上一扔,朱娇娇捡起来看了看,又转给了父母,于敏乔随便扫了一眼就放下了,“都说了直接动手就成了,这要不是许靖盯得紧,谁知道她送了多少信出去了?”
“整个老门山也没有人盯到么?”朱立勤拍了拍老妻的胳膊示意她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