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有一个在外头当兵的回来了,看那气势,一看就知道可不是普通兵来着。至于那人娶回来的媳妇,也不是普通人,因此,他对老门山又高看了一眼。
后来又回来了这么些大学生,当然,他早是知道的,老门山有不少的大学生,有一些也算是混了一个好前程出去了。但刚刚惊鸿一瞥,他还真的是又吃了一惊,老门山竟然还能出个这样的人物。
老门山的叶队长不简单这事也是早有所闻的,家里的孩子们也个个都挺出色的,可是这个刚刚回来的叶素珊倒是比她家里那几个弟弟妹妹们还要更出色一些。
老门山还真是藏龙卧虎,又或者是,山灵水秀出人才。
许靖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丝想法。
另一边,素珊一群人在桥上会合,大家嘻嘻哈哈地问,“怎么还在知青院那边停留了这么久啊?”
孤寡院现在只剩下两个老人家了,而知识青年则是有三个,所以老门山的社员们都几乎是公认了孤寡院是知青院了。
“刚刚跟小姑娘说了一会话。”于夏青问其他人,“你们见过那几个知识青年没有?”
邓良弼示意她们两个上车,“昨天下午回来就看到了,陈元嘉和陈纾婉是兄妹,另一个叫许靖,是独一个来这里的。”
“那你们可知道得不多啊。”朱荣泉是特意过来帮忙他们赶车的,“去年腊月二十九,知识青年过来下乡。有华叔去县城接人的时候,刚好把合许队跟百羊队的知识青年也给一起接了。到了桥湾才知道,原来合许队跟百羊队去县城接人的牛车在桥湾街道下头那个坡道给撞上了,一个个折胳膊断腿的,差点没出人命。”
于夏青也没听说这事,就有些好奇,“那后来呢?”
“后来没办法,公社那边安排,让有华叔给接来了老门山,一直住到了初六。咱们老门山一向不都是初六开工的么?开工那天,有个姑娘受不了苦,就打了个电话出去了,还挺有能耐的,立马县城那边就通知,借住的知识青年们下午就得走了。听说有两个去了豆腐村,还有两个去了塘鼓大队。”朱荣泉不是省城大学主校区的学生,是寒暑假都要回来的,所以知道这些事情。
于夏青听得就有些惊讶了,“豆腐村离县城可不近呀,而且做完农活又要豆腐可比专做农活还要累呢。然后塘鼓大队离县城那么远!”
“不远不成啊。”朱荣泉撇撇嘴,“合许队跟百羊队伤了的那几个听说到现在都做不了重活,要是离得近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素珊听得有些疑惑,“难不成那两个队还把事情怪罪在知识青年身上了?”
“可不是么?”朱荣泉压低了一些声音,“听说除夕夜就不怎么顺,毕竟大过年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可是血光之灾啊。还是一个姑娘有些能耐,一个电话就把人都给弄走了。”
朱荣泉还说起来那几个出去了之后事情,“我也是听咱们老门山有些在那边教书的社员说的,据说,那个有能耐的姑娘叫谭双双的,她现在可风光了,都混上了豆腐村的妇女主任了。”
“什么?她一个知识青年,”于夏青三个听了都有些惊讶,“她一个知识青年也能做妇女主任?”
朱荣泉笑了笑,“我也觉得奇怪呢,就算是上头有人,那也不至于能压着豆腐村的干部们,叫她去做妇女主任吧?可人家就是做成了妇女主任,你们说能耐不能耐?不过,我也听说了,豆腐村啊现在可被搞得挺红火的,隔三差五地就搞什么活动,经常唱什么样板戏呀,唱什么劳动歌啦,反正那谭双双活跃得很。”
“可真是长见识了。”于夏青不佩服都不行,“别处的知识青年哪个不是听着安排上工做活的,偏偏这姑娘能耐得还选上干部了。”
素珊也听得惊奇不已,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