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勤看着偷笑的少东家,心里微微笑了笑,没有拆穿他。
除了和沈少城一起听着先生授课,朱立勤也偶尔会跟着沈先生学一些东西,只可惜沈先生教的那些听起来就稀奇古怪的语言他没有学会,只学会了说京都话,不过这个京都话并不是那种很原汁原味的京片子,而是沈先生去年了京片子之后的京都话。
那种稀奇古怪的话他没有学会,沈先生也没有怪他,反而说了,“这种东西,大概于你来说是需要环境的,不要紧,你大概也没有准备要往国外去留学的,这个不学也行的,反正,咱们家的买卖,倒跟国外牵扯的不多。”
“是我让沈先生失望了。”朱立勤有一些歉疚的,沈先生明明有认真地在教他,可他就是完全学不会这个稀奇古怪的话,明明,其他的方言他都能够学得会的。那个什么古得摸你,他就是学不会。
沈先生摇头,“你语言上是有天赋的,不然,那些方言你也不会说得那般好了,大概是这个话太过于稀奇古怪了,你这才学不会的,没事呢,这个不要紧的。”
后来朱立勤也试过想认真学,没有用,沈先生也没有再提教他这个,而是交给了他抄录账册的活计了。后来他想一想,未尝不是沈先生拿了事情来分了他的心了,免得他一直记挂着自己的短处了。
这一份体贴,朱立勤还真的是挺感动的,因此,他心里记下的恩情也就越发地多了。
虽然是在沈府住了下来,朱立勤并没有四处走动的,除了他养伤的房间以及他跟沈少城上课的屋子,其他的地方,他并没有去过。因为他在养伤,腿脚不方便,而且饮食也不同,沈先生照顾他的情绪,并没有让他跟着吃饭,免得看着沈先生他们吃饭,就吃不下自己的那一份了。就是抄录账册,也往往是在他们上课的屋子里抄录的。
所以哪怕是沈家差不多养了快半年的伤,他也对沈家是个什么样子一无所知的,说实话,这还没有他后来做了大掌柜之后,见识得多呢。
他养伤是从前一年的腊月里,一直到过了农历春节,又过了端午,他走路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了,就是说话他也能够声音洪亮的,不会因此就咳血之类的,可以说,他这是完全地康复了,沈先生一则考验之后,又请了好几位中医大夫过来,这才认可了他的伤势是真的好了。
伤势好了之后,沈先生就安排了朱立勤去沈家的一间铺子里做伙计,按说到这里,沈先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叮嘱了朱立勤,“明瑾,万一你碰上了什么事情,你只管找家里来就是了。”
“好。”朱立勤嘴里应得好好的,但是,他心里却是已经暗下了决心了,没到他做出一份成绩出来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再来打扰沈先生的。
沈先生不知道这个神色坚毅的少年郎有这样的一份决心,只是一家面目含笑地送走了这个少年郞。只是,此后,好几年,他都没有见到这个少年郎。
虽然他有打听过他的状况,也经常会收到他悄悄送到门房来的一些山里的东西,只是少年却是再没有登过门了。
颜暖珺看丈夫每每说起此事就会有一些遗憾,也就宽慰他,“我看明瑾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少年,他没有做出成绩出来,估计是没好意思上门来了,你只管等着,他这样有能耐的人物,又如此有心上进,不出十年,你们就能够碰得上面了。”
果然,不出十年,也只有四五年吧,在一次年底报账的时候,他又见到了已经是长成为年轻小伙子的明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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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已经替换了。重新审视之后,感觉好多了,大概就是第一回 的时候,触动过大吧。
对不起大家,今天字数没有达标,阿锦大概是太多愁善感了,突然间想写这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