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做出过半点儿出格之事!不知道五姐姐得了失心疯还是受奸人蛊惑,竟这般污蔑我,旁人的看法我不在意,只求夫君,千万信我。”

她怕待会儿江婉莹再说出丧心病狂的话,干脆走在她前头,她行得正、坐得端,陆奉也不是偏听偏信之人,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污她清白?做梦!

果然,陆奉的脸色和缓,薄唇微微勾起,看不出怒意。

他道:“别说傻话了,来人,送夫人回房。”

江婉莹派人给陆奉送了个纸团,上书:令夫人早已心有所属,与外男牵扯不清。与君为妻五载,尽是贪图荣华富贵,无一丝真情。请陆指挥使前往花厅,邀君看一场大戏。

一个很拙劣的局,按陆奉的脾性,应该立刻把人拿下,禁龙司十八道大刑轮番上,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这回,杀伐果断的陆指挥使罕见地迟疑了。

原因有很多,比如这是他的内宅家事,牵扯太多,恐有损妻子的名声;再比如将计就计,看究竟是那方小鬼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乱……除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陆奉的心底深处,他自己犹豫了。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按照纸团上所写,孤身来到花厅。

接着便看到一场所谓的“大戏”,这疯妇说什么前世今生,他嗤之以鼻。他在边疆整整三年,战场上尸山血海,白骨累累,谁的刀快谁就是王,没有人信什么神神鬼鬼,因果报应。

在陆奉看来,鬼神魔佛只是安抚民心,便于统治的工具罢了。

他不信所谓的“前世”,江婉莹口中的“前世夫妻”更是无稽之谈,直到他听江婉莹道,妻子嫁进陆府,受了许多委屈。

陆奉无可反驳。

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不喜这个素未谋面的妻子,他娶她,只是因为他碰了她,那双小兽般的眼睛落在了他心上。皇帝百般劝阻,说如此女子不堪为妻,他还是八抬大轿娶了她。

娶个妻子,对他没什么特别,陆府占地广袤,匀一个院子给她住,不是大事。

什么时候对她上心的,他也记不清了。或许在她为他诞下嫡长子时,或许在她为他缝制温暖的护膝时,或许在他深夜归来,看到那一盏为他而亮的烛火时;亦或更早,在新婚之夜,她吓得瑟瑟发抖,仍旧用颤抖的手解他的盘扣时。

饶是陆奉这样严苛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她很好。

他也承认,起初,他对她并不好,让她受了许多委屈。

那一瞬间,陆奉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无措,他在暗中死死盯着江婉柔,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她心中可有怨怼?

她说:我与夫君的感情真得不能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