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惶恐。”
翠珠和金桃喊他一声“大人”是敬重,主母这样叫便是折他的寿了。因为他是陆奉的亲随,江婉柔对他颇为客气,平时陆奉在的时候,冬日的暖炉,夏天的凉茶,凡给陆奉准备的,她都不会把常安落下。
陆奉公务繁忙,一年中在外的日子比在内帷的日子多得多,江婉柔对常安好,经年累月的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尽管常安和他那主子一样性冷,但他对江婉柔这个主母十分敬重。
平时锦光院下人犯个错,江婉柔尚且能宽容,如今常安一时疏忽,他还是陆奉的人,她还能打他一顿不成?
只是昨晚出事的是淮翊,江婉柔心里有气,言辞分外冷淡,“昨夜我已叫了旁的人,现下大公子病情已稳,你回罢。”
常安一动不动,低头道:“夫人容禀,昨夜实在情况危急,人命关天。卑职一时糊涂,请夫人责罚!”
陆奉临走前命他守好府中,昨晚城南小院忽来刺客,出手狠辣,刀刀致命,他来不及细想,立刻带人过去。
先不说主君对那边的看重,那位……就算如今落魄,论起身份,也是在皇家玉碟上的王妃娘娘,堂堂王妃不明不白地死在他们手里,不知会给主君带来多少麻烦。
没想到那么巧,就这一晚,原本安稳的府中恰巧出事。常安现在想来,只能感叹苍天弄人,时运不济。
江婉柔本想轻拿轻放了,听常安这么一说,反而来了兴趣。
她问:“哦?你倒是跟我说说,有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