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看见长嫂才明白,这是龙凤呈祥之兆啊。”
“你贯会作怪。”
江婉柔笑道:“翠珠,上一盘桂花酥给三夫人,看看是桂花酥甜,还是三夫人的嘴甜。”
因为有陆淮翊这个嫡长子在前顶着,关于这一胎是男是女,江婉柔心中并无多少压力。她近来嗜辣,就算是个女孩儿又怎么样呢,尽管不如男丁金贵,只要托在她江婉柔肚子里,她会尽她所能,护她一生无忧。
因江婉柔不爱甜食,她院里的糕点味道都很淡,姚金玉吃了一片,用锦帕沾了沾唇角,看向江婉柔,道:
“长嫂,今日我厚着脸皮过来,有一事相求。”
姚家世代任江南织造,女儿又高嫁给京城的陆国公府,姚家在当地也算一方豪强。地方大族同气连枝,听闻圣上派御史巡抚江南,当即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多方打听钦差的消息。
姚金玉道:“我回头一琢磨,巧了!您的娘家姐姐,不正好是那位裴大人的妻子么,说来都算一家人。”
江婉柔只是身子不便,心里却没糊涂,道:“话虽如此,只是我和我那五姐多年未见,别说庶姐妹,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也生疏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长嫂再怎么说,也比我们这些外人亲近。”
姚金玉见她不接茬儿,痛快地表明来意,“也不是想贿赂裴大人什么的……?悖?你说我好好当我的三夫人,管这闲事做什么!我家中父亲来信,只想打听一下钦差大人的喜好、忌讳,把钦差伺候得舒舒坦坦,将来在圣上跟前美言几句,大家都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江婉柔低头喝了一口茶,抚着肚子叹道:“这小冤家近来闹得厉害,我一门心思全在他身上了,朝堂上的事,我不懂。”
陆奉不爱和江婉柔说朝政,江婉柔却并非对此一窍不通。
当然,她只懂个粗浅,比如官员升降,哪家和哪家是姻亲,哪家和哪家有旧怨……这是最基本的,她虽身处后宅,但外出交际,逢年过节送礼见客,倘若两眼一抹黑,那真该闹笑话了。
总不能上午她家大爷在朝上把人弹劾了,下午她眼巴巴去赴人家孙子的满月宴吧?
和张家太太说话,不能夸与她家有仇 ?? 站 : ? ? ? . ? ?? ? ? . ? ? ?的李家夫人气色好吧?
给侍郎府和尚书府送的节礼,肯定得有轻有重,符合各自的身份吧?
当初她嫁进来的名声不光彩,待人接物更加小心谨慎。如今很少有人提起当年的事,她外出颇受敬重,一半因为陆奉位高权重,另一半则是靠她自己。
即使如今在孕中,她很少见客,但也不是完全撒手当个富贵闲人。江婉柔命金桃和翠珠把近来京中发生的大事讲给她听,裴璋任御史巡按江南,她早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