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但如果能让她选，她不愿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陆奉轻吻她的脸颊，道：“无妨，明日喝一贴药。”

他也不愿她再受生育之苦。

男人满足了，便很好说话。陆奉平复气息后，一下一下摸着江婉柔柔顺的长发，道：“傻不傻，那些庸脂俗粉，岂能与你相提并论？”

父母赐，不可辞。皇帝给了人，当着诸位大臣的面，他不好推拒，但人到了他齐王府，还不是他说了算。就算明日这些美人忽然暴毙，众人也只会说她们没福气，谁敢指责他半句？

他压根儿没把这当成个事，没想到让家里的小醋坛子吃了一大缸飞醋，怎么就……这么惹人怜爱呢。

陆奉的心比江婉柔狠，道：“你不喜欢，赐酒便是。”

齐王府大，养几个闲人不费事，他原本准备养在府中，衣食不缺，死后给一口薄棺了事。既然让她烦心，不必留了。

江婉柔一惊，骤然瞪起半垂的眼眸，阻止道：“不可！”

她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良善，正如她今日让教导嬷嬷困住这些美人一样，只要侵犯她的利益，她会想尽办法反击，可迄今为止，对方什么都没有做错，没有一言不合就害人性命的呀。

上次她去拜佛，弥勒佛似的住持说让她多做善事，她牢牢记在心里。那串佛珠很有用，她供奉着，没有再做过一次噩梦。

她忙道：“内宅之事，当由我这个王妃管，夫君不要插手。”

陆奉哼笑：“不醋了？”

也不知道每天在瞎琢磨什么，又琢磨不到点子上。

江婉柔讨好地笑笑，不动声色地脱开他不安分的大掌，“不醋不醋，是我小人之心，夫君最好了。”

陆奉眸色渐深，翻身压了上去。

……

一夜荒唐，江婉柔在翌日晌午才醒，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叫人给自己揉腰，先叫翠珠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