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告诉他自己要回学校的事,还想告诉宫丞,他想他了。

可是宫丞的私人号码竟然已经关机。

郁南失望极了。

走之前他留了纸条在桌上,希望宫丞能看到。

*

开学第一周周末,郁南正式去余深画室。

余深对郁南成功报名美术协会画展这件事特别满意,几乎是手把手地教他,画室里还有其他几位画家与学生,大家都知道,余深这是把他当成嫡传弟子在培养。

郁南悟性高,画画耐得住性子。

余深对他的要求自然也很高,有时候几乎到了变态的苛刻度,郁南从不疑问。

比起技法、笔触,余深更讲究的形与神。

余深要求郁南暂停,转而花一学期的时间触碰国画。国画与油画是两回事,郁南进行得很困难,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在美术上的天赋产生怀疑。

余深道:“我不是写实派,对我来说画得好的意义不是画得像,否则我为什么不找一个机器来画?我要求你大胆一些,写意一些,不拘泥技法,不仰仗厚涂,抛开条条框框去找一些你想表达的东西。”

郁南迷茫了。

啃书、打底,再过一周,余深还是不满意。

余深:“你认真是认真了,也画了很多。美院的作业繁重我是知道的,郁南,你是不是太累了,或者说你的心没有放在画画上?”

郁南被说得面红耳赤。

他也以为自己认真了,毕竟量那么大,他常常需要牺牲夜晚的休息来兼顾两边的课业。

可是他知道自己有一点欠缺。

“对不起老师。”郁南羞窘得脸快要滴血,“我最近是有一点分神。”

余深道:“谈恋爱了?”

郁南点点头:“嗯。”

余深笑,也不再苛责他:“谈恋爱了应该是更有灵气才是,为什么画成这样,是因为恋爱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