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御马师翻身?上马,娴熟的操控之中,骏马肆意于马场中驰骋,马蹄飞扬,疾如流星。

骏马振鬓长鸣,风声猎猎,说不出的酣畅与肆意,叫人心向往之。

容璇一眨不眨地?望着,可惜她对骑术一窍不通,无缘下场一试。

几场马术观罢,瞧出人眸中不掩饰的羡慕与遗憾,祁涵笑着摇了摇头,牵住人的手:“来。”

二人并肩下了高?台,场下御马师都已退开。

两位养马官合力牵来一匹宝驹,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无半点杂色。它昂首扬尾,四蹄矫健有力,比之方才见到的几匹名驹更?上几重。

这是帝王惯用的马匹,名唤作白景。此刻它在主人面前低垂下头,耳转向两旁。

容璇想?伸手摸一摸,手停在半空又有些犹疑。

“无妨。”

骏马可日行千里,体态威武庄严,在主人面前却?是温顺。

“可敢试试?”

容璇眸色一亮,应一句“好?”,声音清悦。

下一刻她被帝王抱起,稳稳放于马上。白景稳健,四蹄未动。但到底是初次上马,居高?临下,容璇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不敢动弹,下意识去?看祁涵。

帝王眸中含笑,跃身?而上,单手执过缰绳,将人护在怀中。

白景训练得极好?,自然不会伤了容璇。

靠在身?后人怀里,容璇胆子也?稍稍大了些。

御马场中围种?着不少碧树,柳树抽了嫩绿的枝条,几树梨花开得正?繁盛。

随着马蹄奔扬,跑马场中的景色不断流动、变化。

身?后的郎君怀抱可靠,容璇不知不觉放松了心神,偶尔闭目享受迎面吹来的暖风,比之坐马车的感?受天差地?别。

祁涵稳稳控着缰绳,容璇摸了摸白景,这样的速度对她来说将将好?,就是委屈了这匹能一日奔袭千里的良驹。

御马场占地?甚广,纵马驰于其间,衣袂生风,对容璇而言是久违地?自在之感?,像是一场自由无拘的美梦。

梦醒后回到原处,容璇由帝王半抱下马,跃于地?时仍有踩在云端之感。

御马场的安德堂中备了茶点,容璇眼眸亮晶晶的,一时还不想?回宫。

“陛下,”她扬起一抹笑,“臣妾也想学骑马。”

无需人保驾护航,她自己亦想执缰绳。

女郎目光灼灼,仰起一双期待的眸望他。

帝王思忖几息,未曾反对。

“只是要小心些。”他叮嘱。

容璇无有不应,祁涵便命人对太仆寺少卿传话。

一盏茶的工夫,太仆寺少卿便领人牵了几匹马驹过来,排在堂前。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温顺马匹,适合初学骑术的宸妃娘娘。

祁涵仔细望去?,替容璇择出一匹白色的漂亮马驹:“如何?”

容璇由他作主:“好?啊。”

今日时辰尚早,祁涵便手把手指点她上马的要领。

这匹马驹不高?,容璇抓住缰绳,很快便不再害怕。

她是真心想?学骑马,甫一回到明琬宫中,便吩咐尚服局准备两套骑装,再备几双长靴。

后宫清净,绣娘们也?少了活计。宸妃娘娘吩咐要的衣裳,待绣坊到明琬宫量了尺寸,不出两日便精心送来。

绯红、月白、碧色三套骑服,剪裁合宜,针脚细密。虽说样式还是繁琐了些,但比容璇素日的衣裙合适上马许多。

前头十日里,容璇去?了五六日御马场,余下还要匀出些时间练琴。帝王自然无暇日日指点,御马场中另请了几位夫子。

专掌马场的太仆寺少卿早便知道宫中宸妃娘娘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