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她倒是?想尝尝。等李夫人入京 ,再想法子要上一小坛给她。
祁涵命人为她斟了小半盅酒,却仔细叮嘱道:“这?酒烈,浅尝一二便罢了。”
容璇点头,依言抿了一小口。不过酒香太过浓烈,她不大喜欢。
祁涵代她饮了杯中酒,命人换了绵柔些的枣集酒给她。
烛火通明,中秋佳节君臣和乐。伴着悠扬雅乐,觥筹交错之中,殿中气氛愈发轻松热烈。
偶有人向上首尊位投去一瞥,就只见珠帘后,宸妃娘娘与陛下共饮了一盏酒,自在地?说着话。
陛下为宸妃娘娘空悬后宫,这?一份盛宠名不虚传。
珠帘轻晃,帝王含笑望心上人。
容璇由侍女斟了酒,靠他近些:“陛下可曾听过近来朝中的传闻?”
祁涵挑眉,容璇执了酒盏,一本正经编道:“陛下对朝中一位女官倾慕已久,奈何?求而不得,故寻了容家三姑娘作替身,纳入后宫。”
祁涵打量着微微向他倾身的女郎,她的面颊已染上绯色。
他配合道:“你听何?人说的?”
“景和告诉我的。”不过原话她倒是?忘了,横竖与这?差不了多?少。
“哦?他在你面前是?如此说的?”
容璇颔首,饮了半盏酒。她越想越觉得有趣:“如此说来,我竟是?自己的替身?”
花好月圆,帝王抱了人回紫宸殿。
沐浴时还在自己怀中昏昏欲睡的女郎,此刻到了榻上,祁涵瞧她倒是?清醒了几分。
女郎披了樱粉色的寝衣,乌发低垂,神情认真,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祁涵将人抱到膝上,吻一吻她红润的唇。
“怎么?了?”他眸色温柔,又贴了贴她的额头。
容璇任他亲着,话语慢吞吞的,说出来的言辞却石破天惊:“陛下是?何?时喜欢我的?”
突如其来的拷问,毫无征兆,帝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女郎蹙起好看?的眉,她思来想去,总得是?在江南就得动了心思。
淮阳府的洪水冰冷湍急,堂堂一国储君就这?么?随她跳了下去,惊起岸边无数疾呼。
若是?泛泛之交,太子殿下何?必如此。
容璇回想一番,又忆起素日里太子的冷淡神色。
她拿不定主意,却先下了定论:“肯定是?早有预谋。”
分明是?他将自己救上岸的,但无边雨丝中,容璇只记得他将衣袍给自己兜头罩上时的冷脸。
也是?,她连累得他如此狼狈,他动怒在情理之中。
“朕没有”
祁涵没想到她记在此处,都?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洪流何?等凶险,她这?么?贸贸然不顾己身安危,难不成他还要夸赞她几句,道容大人高风亮节,舍己为人?
但女郎眸中蕴了抹委屈的神色,祁涵只能先任由她污蔑。
他第一次由衷觉得,她酒醉后的话语当真是?多?了些。
容璇伏于他膝上,几缕墨发垂于白皙细腻的颈间。
她接着往下思索,可若说他在江南就动了心,她彼时当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她那时只是?想,自己与太子身份天差地?别,万不可有何?奢求,顾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至于那件缂丝披风,她迟迟寻不到机会归还,更?没有合情合理的缘由。
稍有不慎,她的身份就会惹太子怀疑,欺君之罪她承受不起。
她随他在江南赈灾,尽心尽力,从没有丝毫懈怠。她固然是?先为心中道义,江南洪灾肆虐,百姓流离失所,换了谁都?不可能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