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了摆手,目送着车子远离视线里。

回到北京后,江斯淮的车直奔最?一,赶在?开会前两分钟到达了楼下。

陈君雅也?参与这次的会议,她也?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这会才匆忙赶过来?,助理把车停好?后,她推门下车时看见了正往大门口走的江斯淮。

她抱紧怀里的文件,踩着高跟鞋快走过去。

“阿淮。”

闻声,江斯淮看了眼身旁的女人。

陈君雅扬起红唇,“刚从港城回来?吗?”

江斯淮脸色没什么起伏,“君雅。”

“嗯?”陈君雅笑看着他。

“这次合作结束之?后,最?一不会再和扬新有任何的合作。”

陈君雅愣住,“为什么?”

江斯淮冷声:“我发烧那天你做了什么。”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很快又会关上。

陈君雅独自?站在?电梯门口,她的手用?力攥紧,微抖的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之?中。

/

那天没画完的画,在?苗夏周一过去别墅后又继续画上了。

江斯衡画得有些慢,两天过去了竟只描绘出?了脸的轮廓。

阿黎在?一旁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好?像很难集中精力,可这两天下来?,江斯衡的情绪挺正常的,也?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忽地,她发现江斯衡的额头沁出?了些薄汗。

这个天气?并不热,傍晚时山里的风也?很清凉。

休息时,阿黎找到苗夏,同她说了这个事。

其?实苗夏也?隐隐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江斯衡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比之?前更久了。

过了会后,苗夏独自?上楼,阿黎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了。

苗夏走楼梯上来?的,露台里没有江斯衡,她环顾了圈,恰好?一阵风涌入,吹开了她身侧的房门。

是江斯衡的房间。

苗夏瞥了一眼后收回视线,抬脚正要往露台走,房间里突然响起金属器物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愣了愣后,眼睛猛地睁大。

那声音很容易辨别,就是刀砸地上的声音!

来?不及思考什么,苗夏拔腿就冲进江斯衡房间。

里面漆黑的一片,阳台门和窗帘都拉得很严实,床边立着一道高瘦的背影。

“哥……”

黑暗中,江斯衡咬牙克制着情绪,“出?去。”

苗夏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而且她进来?时看见江斯衡弯腰了,也?就代表他很有可能捡起了刀,她现在?很慌,想不了其?他,吞了吞口水,慢慢往床边走,“哥,你没事吧?我是苗夏……”

江斯衡背对着身后在?靠近的人,低头看着在?滴血的小臂,声音冷了些,“出?去,苗夏。”

靠得越近,那股血腥味就越浓,苗夏忽地停住脚步,她从小就很害怕鲜血,电t?视上演的她都不敢看。

可她现在?该做些什么?

对,找人!

她转过就往门口跑。

“苗夏。”

“啪”一声,房间亮了起来?。

一只脚踏出?门槛的苗夏扭回头。

那把水果?刀还?握在?江斯衡的手里,闪着幽冷的光,而他的左手,还?在?冒着血。

他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面无表情地走到桌前,扯了几张纸巾按住出?血口。

苗夏一张脸煞白。

为什么她会觉得此刻的江斯衡像是换了个人,给她一种病态般的阴郁感?。

江斯衡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冷静:“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