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画架前,阿黎握着画笔,一脸的苦恼。
而旁边的江斯衡唇边噙着抹笑,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
苗夏忽然觉得,她还有来的必要吗?
陈智准备去楼上?时无意间看见了苗夏,笑着从客厅走了出来,“江太。”
“江太!”听到楼下声音的阿黎兴奋地喊了声。
江斯衡往楼下看了眼,然后不自觉就站了起来,随即看向阿黎,“你这?是?又把苗夏给喊过来了?”
阿黎眼神闪躲,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江先生?,您可?以骂我,冷淡我,就是?不能赶我走。”
“你真的是?……”江斯衡看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责怪的话完全?说不出,“行了,下去吧,晚点再来画。”
苗夏站在客厅里,电梯从三楼下了来,江斯衡一个人走了出来。
江斯衡看着苗夏,很自然地说:“下次过来,提前和陈伯说一声,让他派车去接你。”
苗夏笑了下,“哥,以后我可?能会常来了,你这?里的饭菜比外面的要好吃很多,吃一次就把我的胃口留下了。”
江斯衡弯了弯唇,“这?里的厨子是?阿淮找的,精通很多地方的美食。”
陈智微笑道?:“今晚做的是?恰好是?桐城菜。”
“真的吗,那我得好好尝尝了。”苗夏取下肩上?的背包放下在沙发上?,然后走进洗手间。
头发披着吃饭时会不方便,她拿圈在手腕上?的发绳随意绑了个低马尾。
绑好后,她没动?,沉默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太久没这?样去仔细看过自己了,苗夏发觉她的模样有了些变化?,曾经的青涩稚嫩已经褪去,眉眼变得很温婉。
也和苗清越来越像了。
吃完饭后,阿黎把自己串了一周的水晶手链送给了苗夏。
“江太,您的手白,这?条绿色的手链就特别适合你。”阿黎一脸的诚恳,“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只?能是?送些在我的世?界里比较有价值的东西给您,如果以后您遇上?什么事阿黎能帮上?忙的,请您一定要让我帮您。”
苗夏把手链圈进了戴了玉镯的那只手,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灯光下,水晶和玉镯都散发着清新的幽光,她笑了笑,问?:“阿黎,你今年多大了?”
“我上?个月刚过了二十岁的生日。”阿黎回答。
苗夏温声说:“那以后你叫我姐就行了,总是?江太江太的,显得太生?疏了。”
阿黎鼻头一酸,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夏夏姐,我可?以这?样叫您吗?”
“完全?可?以。”
“夏夏姐,你现在是?要回去了吗?”阿黎看了看墙壁上?的钟,“才八点钟,要不要坐一会儿再走,江先生?在教我画画,您想旁观一下吗?”
苗夏摇头说:“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后天见吧。”
“好,那我送您。”阿黎往管家房喊了声,“陈伯,您该送夏夏姐回去了。”
是?江斯衡吩咐的,以后就让陈智接送苗夏,这?样大家都能更放心些。
陈智听见阿黎的喊声,没立即作出回应,而是?对电话里的人继续说:“对的,刚吃完没多久。江先生?吃完就上?楼了。现在江太准备回去了。好,我会看着江太太进公寓楼再离开。”
正要把手机从耳边拿来,听筒里又传出了声音。
听了后,他回答:“江太心情挺不错的。”
陈智多说了几句:“吃饭时偶尔会主动?和江先生?说话,两个人的聊天内容都是?在画图方面。”
江斯衡站在三楼露台,手里握着没熄屏幕的手机,屏幕停留在和江斯淮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