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琴会在?大后天和郑家的亲戚坐专机回到北京。
“我明天回。”江斯衡说。
江斯淮:“嗯,一起。”
苗夏就没那么早了,她不想请假太久。
送走苗夏夫妻俩,阿黎上三楼,她站在?露台门前,安静地看着在?画画的江斯衡。
半小时后。
“阿黎,帮我倒杯水。”
“好。”
江斯衡不喜欢喝太烫的水,阿黎细心控制好水温才端过来给他。
喝完水,江斯衡看了眼站着没走的阿黎,“还有什么事吗?”
阿黎低垂着眼睛,手指不自?觉握紧,心也在?疯狂跳动着。
“阿黎?”
“江先生?,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江斯衡握着画笔,笑了笑:“你先说是什么。”
阿黎真的很?害怕江斯衡回北京后就不再来港城了,所以她想陪着他一起回北京,如果他要留在?那边,那她也不回来了。
“您身边需要人照顾,陈伯家中有事不能离港,我能陪您一起去北京吗?”
江斯衡再次看向阿黎,女生?清丽的脸庞浮满了红晕,单薄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弯曲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上。
他再迟钝,也看出?了阿黎的心思。
只是,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不能。”话说完,他收回目光,没去看女生?脸上破裂的表情。
阿黎不敢问为什么,她只能恳求着江斯衡。
可一向对她温和有礼的男人此时好像换了个人,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冷漠应对。
旁边的女孩在?默默流着泪。
江斯衡到底还是不忍,“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阿黎摇头。
她不愿意走。
江斯衡无可奈何,转动身躯,面向着她,温声道:“阿黎,你是个好女孩,不应该在?我身上耽误时间。”
阿黎感觉自?己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
她泪眼模糊地看着面前这个温柔俊雅的男人,脑子一片的空白。
原来他都知道了。
江斯衡继续道:“明天早上你去找陈伯,他会付完你合同期内的工资,外加三倍的补偿,今天算是你最后一天在?这里?上班,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重新给你安排一份好的工作。”
阿黎不可置信地说:“您这是要赶我走……我不愿意,江先生?。”
江斯衡沉默地看着她。
“十年前我差点死在?大街上,是你背着我去医院,救下我这条命。我知道你不是港城人,所以我那时没随父母离开?内地,我就盼着哪天能再次遇见你。十年了,我终于和你相遇,也成功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真的和做梦一样。”阿黎哭到肩膀剧烈颤动,“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不奢求什么,只希望能守着你,陪着你。”
江斯衡轻叹,递出?一张纸巾给阿黎,“你留在?我身边,以后只会哭得更惨。”
阿黎擦去脸上的泪,蹲在?地上,眼神坚定仰视着他,“我不想让自?己是因为遗憾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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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的两天,苗夏独自?乘机回到北京。
听?说樊子琴因为一些事延迟了,也是今天才回来。
下飞机后,她接到胡书雨的电话。
胡书雨早上试完了伴娘服,一套纱裙,一套旗袍,都是设计师量身定做的,太美了,穿上后她都舍不得脱下来了。
“要不晚上你和江斯淮一起来丁临宿舍,我来下厨。”
苗夏看见了接机处的江斯淮,边走边说:“晚上可能要去江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