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盯着他,发现他一片火红的耳廓。

“你居然害羞了。”她抿唇笑道。

一起害羞,她就没?这么别?扭了,身心都很舒展了。

江斯淮怔忡了数秒,抬手捂了捂她的眼睛,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给咱妈挑了好几个墓地,前段时间赵助理也亲自去看了,明天他会?把资料发给你,你来选。”

苗夏怔住,一双眼过了很久才眨。

眨一下,泪又落了。

江斯淮顿了下,鼻间发出了声若有?似无的轻叹,笑说:“这么爱哭啊。”

苗夏吸了吸鼻,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江斯淮直说:“有?回听见?你和他打电话。”

苗夏不清楚他还听到了什么,当时她和江斯淮的关系还不至于亲密到能躺在一张床上,对上路政峰时她说话会?有?些?偏激,她想不起当时还说了什么,有?没?有?说很伤人的话。

她观察着江斯淮的情绪,说:“你还听见?什么了吗?”

“还真没?其他了,”江斯淮拨开她额头上凌乱的发丝,勾唇道,“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虚啊?”

苗夏摇头不承认。

抓着他放在她脸上的手,语气?轻柔坚定?:“替我妈找墓地的这份心意?我会?收下的,我也会?听你的话,好好看资料挑选。但是,买墓地的所有?钱,我一定?要还回给你,因为这是我最后能为我妈做的一件事了。”

江斯淮笑笑没?说话,低头亲了亲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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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苗夏从睡梦中惊醒。

她没?吵醒旁边已经睡着了的江斯淮,抬头看着他的睡颜。

今晚路政峰想扇回她,江斯淮拦住他的那?刻,让她不禁想起了小的时候和同?学发生争执,同?学吵不过她就想动手,路政峰也是这样忽然出现护着她。

谁会?想到呢,这么多年过去了,站在对面想打她的人变成了路政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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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淮得?知苗夏要回桐城过年,买得?是火车票,还是站票时,脸色不是很好看。

“差不多一天一夜的火车,你的腿怎么受得?了?”

苗夏往行李箱里塞了几件衣服,蹲地上说:“没?事的,要是有?空位我也能过去坐。”

余光里瞟见?江斯淮拿起了手机,猜他肯定?是在看机票,忙说:“回程我坐飞机回,现在这火车票既然买都买了,就不要浪费了。”

江斯淮看着她,不说话。

苗夏把行李箱的链子拉上,起身走过去抱了抱他,“实在不行我带张折叠椅,站累了就打开坐。好啦,我们?出门吧,他们?都等急了。”

今晚梁深几个组了局,年前的最后一聚。

位置在城中的一家私厨馆,过去的路上遇到了堵车。

苗夏在车里专心看题,要准备年后的考试。

江斯淮安静开车,时不时看她恬静的侧脸几眼。

到了私厨馆,苗夏竟看见了有段日子没见着的涂絮絮。

她这是要留在这边过年吗?

涂絮絮还是那?样的热情,客苗夏还是看出她的脸色不同?寻常,眼圈细看能发现是红的。

席间,梁深说心情不好,让江斯淮过了年初一陪他去国外玩玩。

江斯淮看了苗夏一眼,问梁深,“你想去哪儿?”

梁深一口喝完杯里的酒,俊朗的面庞浮上几分颓容,“不知道啊,随便走走,走哪都停停。”

宋彰白给他倒酒,要笑不笑地说:“不是,梁深你几个意?思,叫阿淮不叫我,想排挤我啊?”

梁深瞅了眼涂絮絮,哼笑道:“你先处理好你那?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