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听他忽然开口。
“斯淮,你替我去吧。”
“婚你也替我结了吧。”
“这么多年我没求过你任何事。趁着这次,帮我吧。”
江斯淮敲键盘的手一顿,沉默很久。
病房很安静,连兄弟俩的呼吸声都难以听见。
护士敲门进来,给江斯衡测体温时被这低气压的气氛给吓得后背冒起了冷汗。
什么情况......这两兄弟的氛围咋这样奇怪啊。
护士离开后。
江斯衡扭头,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斯淮,你不愿意帮哥这个忙么?”
江斯淮缓缓对上他的视线,忽地笑了:“可以是可以,但“货不对板”的,人姑娘能乐意么?”
"路家一定不会有意见。"江斯衡道,“他们不也换人了么?”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想结婚?”江斯淮迟疑地问,“因为那个人不是路沅?”
可他从未看见过江斯衡和路沅有过超出朋友间的接触,也没感觉到过这两人有擦出过任何火花。
“当然不是。”听到江斯淮答应了,江斯淮脸上的血色都恢复了不少,他又坐了起来,惬意地继续吃水果,“不管是谁,我都不想耽误人家,谁知道我能活多久,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年纪轻轻就亡夫。”
江斯淮再次沉默。
心里的愧疚愈发深。
如果当年不是他贪玩落水,江斯衡不管不顾跳下水救他的话,他的身体不会差成这样。
他欠了江斯衡半条命,要偿还一辈子。
“妈她的本意是想让家里办点喜事,给我冲冲喜?”话讲完,江斯衡自己都笑了。
“冲喜嘛,谁都一样,看着你成家,我也开心。”
江斯淮的确是不可能会拒绝江斯衡的任何要求,可嘴上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下,“哥,我也才二十三,你不觉得这也太早么?”
“你现在也有自己的事业了,下一步也该是成家了,早点晚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
江斯衡目光撇向窗外,“你帮了我这个忙,以后我身体再怎么恶化,你也犯不着再内疚。当年下水救你是哥心甘情愿,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么?”
这个话题对江斯淮来说太沉重了,江斯衡话锋一转,“想好怎么和妈交代了吗?”
江斯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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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只想和你哥结婚。”苗夏喝酒上脸很快,脸颊酡红明显。
江斯淮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把酒都给喝了,起身给她倒酒时,问:“为什么?”
“我喜欢他。”苗夏觉得自己要疯了。
身体逐渐热了起来。
她想也没想,一把抓住男人骨骼分明的手腕,“我想喝点冰水。”
喝冰水冷静?已经迟了......她把话都说出去了。
江斯淮垂眸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触感温热、柔软,他挑眉道:“你劲儿倒是挺大啊。”
苗夏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蹭地一下收回手。
现在脸和耳朵不是热了,感觉要烧起来了。
侍应端来杯冰橙汁,能解点酒。
苗夏吸了口后,缓缓吐出口气。
“原来是借酒壮胆。”江斯淮挑眉笑。
“看来你是真喜欢我哥。”他抿了口红酒,感到有些好奇,“对照片一见钟情?”
苗夏眼低着,慢吞吞点了点头。
她只想嫁给江斯衡,撒谎就撒谎吧。
江斯淮轻笑了一声:“那怎么办,娶你的只能是我。”
不知为何,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