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的开口:“你我本是夫妻,做这些难道不应该吗?”
这一刻,我只觉刚刚还在担心他的自己像个傻子。
甚至,还想抽刚刚担心他的我一巴掌!
然后再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我气得双眼发红,抄起一本书册砸向他:“和离书签好了在房中,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别再来找我!”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火。
可我却后悔了。
下一秒,我的腹部开始翻肠搅肚地抽痛,胎动的厉害。
剧烈的撕扯感让我忍不住躬身,痛苦的捂着肚子,冷汗涔涔。
我忘了孕期不能动怒。
我尽力调整着呼吸,可却毫无作用,剧烈疼痛织成一张网,让我无法呼吸。
太医匆忙赶来为我诊脉,神情焦急:“公主,您这是动了胎气啊!”
我眼眸震颤,下意识否认:“我没有怀孕!”
可晚了,薛景珩已经听到了。
第8章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阴寒:“劳烦太医为公主再把脉。”
当太医冰凉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时,心里的慌乱不停。
太医如实告知:“公主确实动了胎气,需好生调养。”
薛景珩周身气度更是冷得渗人,犹如阎罗般下达了死令:“我与公主情断,这孩子不能留。”我绝望的闭上眼,热泪也一并涌出。
我不甘心却又无法抗衡,这时,门被推开,柳怜烟走了进来。
“景珩哥哥,把孩子留下吧,正好我生不了,我会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的。”
柳怜烟语气柔的快要掐出水来,柔弱的脸上满是善意。
仿佛是真心为我这个被抛弃的有孕之人着想,想要帮我留住孩子。
但是她眼中满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她大概在享受把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死死踩在脚底,以一个我看不上的身份,轻而易举地就抢走了我深爱的夫君。
可没等我拒绝,薛景珩就把柳怜烟拥入怀中,清冷的脸上满是宠溺:“好,都依你,我们怜烟就是心善。”
听着这话,我彻底绝望了。
我闭上双眼,想要盖住眼底的滚烫。
强求来的姻缘,竟是段孽缘,还落得个如此田地,也真是可笑。
我错了吗?
但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
因为柳怜烟的话,是能保证孩子平安出生的唯一机会!
……
转眼过去了大半个月。
大雪纷飞,新春将至。
本是幸福的团圆之日,我却躺在由薛景珩安排好的别院中,孕吐得吃不下东西。
有时候,连喝水都会吐。1
就这样,我日渐消瘦,整个人骨瘦如柴。
这天诊脉后,大夫叹气劝我:“夫人,您郁气成结,身体虚弱,胎儿又一直在抢夺您身体里的营养,长此拖下去对您来说无异于催命符啊。”
这算什么?
我费尽心思,忍下苦楚才保下的孩子,竟然会要了我的命。
这是我求来这段孽缘的惩罚吗?
但是,我还是做不到放弃。
我的身子摇摇欲坠,唇齿相颤:“大夫,我还有几日?”
大夫迟疑了一下才回:“最多半月。”
他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但也只能悲悯地叹息一声。
我觉察到他的目光,灌着苦涩的嘴角出声:“或许,这……也算是我的解脱。”
大夫叹了口气,缓缓离开。
三日后,是除夕。
薛景珩亲自送来了官府盖过章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