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许是太激动我把这些话全都说了出去。

闻言,薛景珩呆愣了好一会儿。

双手颤抖着想要抚摸着我的脸,最后却僵在了半空之中:“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呢?我跪下来求你,好不好?”

第20章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薛景珩变成了一个疯子。

之前不分青红皂白就偏听偏信,现在竟然还要囚禁我!

喉咙像是滚了刺刀一样:“薛景珩,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我们之间隔的不止是那些,还有一个孩子。”

闻言,薛景珩猩红的双眼蓦然一愣,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固执的坚守着自己的答案:“如果你是因为柳怜烟,我现在立马给她找来赎罪!”

我看着他,只觉得心累。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何况是一个固守己见的疯子呢?

我不想再和他耗下去,浪费我的时间:“薛景珩,你偏听偏信柳怜烟的一面之言,伤我辱我弃我,这些你要怎么算?”

“你为了柳怜烟喝绝子药竟然骗我去给你请太医,你自己想想看,这荒不荒谬?还有我的孩子竟然也要靠她的一句话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说着说着,泪水就挂满了我的脸颊。

像是春季的细雨,浇灌着心底隐秘的伤痕,想要从中开出治愈的花朵。

要我怎么去说?

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薛景珩这个现实,永远都不再可能了。

他爱的也不是我,只是他自己。

可薛景珩不信,他轻轻的用指腹擦去我眼角的泪水,为我留下一句话:“我欠你的会还你,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我只觉得可笑:“我不是物品,我是活生生的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我憎恶地看向他,恨不得现在就扇他几巴掌。

甚至是让他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我有属于自己的尊严。”

薛景珩眉眼间挂着凄楚的笑,像是藏在废墟之中的花蕾。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荒唐,他颤抖着双手把我的手上的镣铐取下。

整个人显得无措又狼狈:“玥儿,你走吧。”

话音刚落,我就急切得爬起来想要离开。

走到暗室门的时候,薛景珩破败的声音陡然在我耳畔响起:“曾经荒唐,是我太自我不懂隐晦的爱意,是臣的错,偏听偏信丧失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也是错。”

“还请公主相信,臣会改正曾经犯下的错误。”

我的脚步一顿,像是咽下了一颗青梅,酸涩地滋味在胸腔中流荡。

“那又如何?随你。”

反正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薛景珩也不会听。

还不如随他去了。

这一次我逆着光回头看了一眼阴暗下的他,隐约间看见了他眼角的泪水。

怎么会,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哭?

转身离去。

当月光荡漾在我身侧时,我有了一种重新来过的感觉。

往事如梦似幻,可最重要的是现在。

……

翌日,一缕缕熹微的晨光争先夺后地闯入了我的寝殿。

带我洗漱完毕用完早膳后,父皇身边的贴身太监带来了一纸圣旨

【长公主姜琉玥特册封为公主,城西府邸一座,食邑三千户,钦此。】

我呆怔在原地,稀里糊涂地接旨谢恩了。

好像这是父皇的又一次妥协,长宁长宁,长安宁多喜乐岁无忧……

眼睫微闪,想要遮住眼眶的滚烫。

原来,父皇为了我次次妥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