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人连忙换姿势。

背负着谋杀亲学生的罪名,他快步往楼下走,楼道因为?脚步声?亮起灯光。

少年原本撑着的最后一口气快被他晃没?了,现在?是真?的生理意?义上眩晕。

五条悟感觉埋在?自己?脖颈位置的毛茸茸脑袋晃了晃,莫名,他感觉对方似乎在?努力往前看,盯着后方空白?的楼梯看了很久。

半响,他忽然道:“......那我算是疯了?”

白?发男人低头看去。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对方黑卷的发旋,他笑道:“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在?这里,厉害的咒术师都是疯子。”

呼吸落在?脖颈上。

五条悟觉得自己?说出了非常有哲理的话,不愧是优秀教师代表,他等待着自己?学生给?出“五条老?师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的闪亮星星眼。

对方果然张嘴,然后

“唔,呕......”

吐了他一肩膀和脖颈血。

“呜哇,完全是恩将仇报!!”

在?原地当老?师的家伙只能立刻变身?救护车,把人往医务室运。

内脏被“三振出局”,大出血,好在?家入硝子实力感人,不到十几分?钟就把人治好丢在?了病床上,自己?又匆匆走了。

五条悟抱臂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觉得这真?是自己?教过最麻烦的学生。

麻烦得要命啊,还是自己?非要捡回来的。

困意?早就被松田伊夏路上的几口血吐跑了,他这时才有空细想对方口中的“看见”。

之前几次“看见”他也战场,但是在?六眼之下,那里除了交缠的浓郁咒力和咒灵外别无所有。

六眼也会看错吗。

白?发男人想,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额角。

如果有一种诅咒,或者方式,让只有过于执拗的人才能看见。

从记忆中抽身?,五条悟往前走了几步。

雨水从天穹之上落下,又在?距离他五厘米的地方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在?地上变成积水。

恨是诅咒,爱是诅咒。死?亡是诅咒。五条悟伸手接住雨水,隔着眼罩,六眼凝视手心?中悬浮的水滴。

那生存呢。

他甩掉手心?里的雨水,活动了一番手臂,头也没?有回:“既然来了,干脆就一起上吧。”

“哎,既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蓝发咒灵从建筑物后方探出头来,布满缝合线的脸笑容诡异,“我才不要和你打。”

“嗯?是你啊。”对方的外貌完全合上了曾经松田伊夏给?自己?说过的那个咒灵,五条悟扬眉,“这种时候你的目标居然不是伊夏,难道因为?叛变,你们?握手言和了?”

真?人:“......”

他表情一僵,气得拔高声?音:“谁要去找那个神经病!”

五条悟头顶上冒出一个问号。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哈,看来我的前学生做了不少好事。”他打了个哈欠,眼眸微抬。

远处天台上,还有周围的巷道中,凝聚出好几团不同?的咒力。

是来拖延时间,阻止他破开帐的?

白?发男人扬眉,慢吞吞打了个响指:“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好了,毕竟我对自己?的学生很放心?嘛。”

***“怎么回事,前面走不了了?”

刺耳的喇叭声?并没?能唤起堵塞的车队,不少人从车辆上下来,惶惶不安地聚在?一起抱怨。

比起前面直面突然出现的诡异屏障的人,大多数人只知道前方突然堵塞起来。

在?米花市,突然的骚乱